昆明
这一天下雨,球员们训练后就把脏湿的衣服随便一扔走人,大戚很不高兴,大喊一声:“把你们训练服拾掇好了!又不是种地的!”
这一天没有一个球迷,除了付晓海之外也没有一个记者。
那天晚上戚务生花了一些时间才敢确定这是麻将声,声势浩大且大义凛然。球员们集体向俱乐部提出:一周要进城用公款吃两顿饭,用公款洗两次桑拿。
理由是:否则没有好心情训练、比赛。
“农民!农民!”大戚又要想起这个字眼,但他没说出来。
云南:其实命中早就注定了
云南的故事和它的气候一样,没有四季之分,永远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似乎没有开头,便结尾了。
戚务生已记不清那一天的准确时间了,但他还能记清那天晚上楼道里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奇怪声音。每一张麻将牌的撞击声都会让戚务生对自己执教红塔的决定产生怀疑。
走的时候,还是有麻将的声音,但不是在球队里,而是俱乐部的办公室。
1997年买来壳,2003年卖掉壳,5年,其实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在买中开始,在卖中结束。
他开始规定:训练服必须叠得整整齐齐;进训练场地必须列队进入;晚上不准打麻将;打客场时必须晚上10点钟掐电话。至于公款吃饭,洗桑拿,大戚鼻子“哼”了一声。
然后大清洗开始了,一个又一个“老油条”被洗掉,最后那支队伍国内球员只有常辉、李永智留了下来。大戚对秦绍高说:“只有换人才能换思想,给我5年时间,我一定能把红塔队弄出个人样来。”
他整好在红塔待了5年,但人样弄出来后,人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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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
第一课的大戚想的就是这个字眼
1999年初,红塔基地还只修好了一块草坪,戚务生看见的是一支乱七八糟的队伍,当他经过排列得弯弯曲曲的队伍时,就像某个正规军指挥长检阅着临时拼凑的民兵排。
球衣是五颜六色的、球鞋是各种款式的,大部分队员都没有戴上护腿板,来自五湖四海的口音混杂着喊了一声“戚指导好”也有人喊了一声“老大,好!”就开练了。
“农民,农民”第一课的大戚心头想的就是这个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