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
2002年和2003年红塔队总是会被一种猜疑笼罩,戚务生和区楚良之间,俱乐部和球队之间,队员和队员之间。戚务生宣布了辞职是因为“失望”他那两场与区楚良之间的风波似乎永远也解不开真相。
区楚良在昆明有自己的家,他有个很可家的儿子经常在球场边跑来跑去,在云南红塔这几年说不清他是成功还是失败,但肯定是他最不平静的几年。
其实收获最大的应该是刘越,他已于去年11月27日挂牌上榜,无论红塔解不解散都会有新的去处,重要的是他收获了一辈子的东西——爱情。很多人都随着红塔的坍塌而几近一无所有,带不走哪怕一根草,但刘越却把一个云南姑娘带走了,一个能拉一手漂亮小提琴的歌舞团演员。
他突然发现,那辆蓝色小跑车在昆明都第5个年头了,才开了30000公里。
红塔队来不及吃一顿散伙饭就各奔东西,有的人之间可能一辈子都无缘再见,连基地的那些来自农村的服务员都很伤感,刘越说:“她们原来连足球都不懂,因为这几年朝夕相处才对我们有这么深感情。”他担心的一件事是:这些农村姑娘会不会因球队解散而失去工作。
郁闷
戚务生只会唱跑调的黄土高坡
但外援们都很喜欢,外援们带来了另一种风景:他们都有漂亮的太太和儿女。在训练完后,领着妻室儿女在基地的路上散步,这让中国球员觉得有些郁闷。
红塔队慢慢地不再是一支“农民队”了,但服装问题还是没有彻底解决,一红一蓝两套训练服轮流穿,因质量问题和洗涤过度缩水,包在屁股上很难看,队员们也觉得有些郁闷。
郁闷就会出事,有一到马庆在锦华的迪厅和人打架,当公安赶来制止时,他大叫“我是红塔队的”但公安还是一脸正气地带走了“红塔队的”
“马大姐”是基地一个名人,她这几年一直用那辆私家车接送红塔队员进城、归队,赚了一些钱,还跟外援学会一些英语,但以后她将没什么生意了。前几天,舒马赫特别托人带话问“马大姐好”希望她能走运。
云南红塔队甲a最后一战是对已肯定退出江湖的八一队,比赛后全队给戚务生等鞠了一躬,大戚摆了摆手,大家便直接飞回各自的老家。“真是天意,红塔vs八一,两支球队的告别演出”队员们现在都这么说:“一切都是命,就像5年前买这支队的壳来一样。”
但这支球队没有太多乖戾的东西,他们最惯常的娱乐就是聚集在昆都的“慢摇吧”里喝酒;或在祥云街吃“甲鱼火锅”;或打“传奇”游戏;麻将已经很少了,那被队中视为较土的东西。
戚务生则喜欢在那幢小楼里与三山五岳的朋友们喝酒,后来学会了“砸金花”他的最亲密的战友也从王立仁变为李辉。大戚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只会唱一首老跑调的黄土高坡,声音奇大。
命啊
就像5年前买这支队的壳来一样
这支队伍慢慢地慢慢地走上正轨,似一种家族式的管理。到了2002年已经能够相当成形,并进入半程三甲的至后来的排名榜首。它和大连、上海这样的豪门不一样,和山东、辽宁、北京这样的老牌也不一样,甚至和陕西、四川这样的破烂队也不一样——它以某种温吞的神秘方式,线路诡异地在甲a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