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战斗
值得琢磨的倒是我们空前高涨的乐观情绪,这情形有些类似改革开放之初的“出国热潮”:出去吧,出去吧,大把大把的钞票
就像“快刀浪子”高峰“告别演出”也踢了。协议也草签了,但“慕尼黑1860”对他是一场噩梦,浪子如今只能浪迹天涯。
亚历山德罗高奇何许人?典型的“威尼斯商人”关于高奇的家族渊源无从考证,但高奇父子在贝鲁斯科尼、莫拉蒂的强势打压下仍然能活得游刃有余,时不时还倒腾个中田英寿牟取暴利,让那些只知道往球内“砸钱”的主无地自容,这证胆高奇得“高”——“实在是高”!
高奇秉承了威尼斯商人所有的优良传统,那是个能把一里拉变成一美元的角色“和威尼斯商人独处一分钟,你也要担心一下自己的头发,因为他极可能盘算怎样把你开到假发店换钱”这是对威尼斯商人最好的揶揄。
虽然现在有人像盼来星星盼来月亮一般欣喜高呼“高奇就要来到我们中间!”但我却有些怀疑事情是否那么乐观,因为来的是高奇,而且,他肯定不止和我们相处1分钟,我们岂不成了葛优、陈佩斯。
报载,今年3月高奇就秘密与日本国脚稻本联系过了;又报载,在被“玻璃猴子”日本人涮了一把后,高奇又钓上了李东国、高钟秀。威尼斯商人从不做空手而归的买志,所以头一扭眼光瞄上了我们的马明宇。
我反对把马明宇称作“替代品”这个称号多少令人要想到当年缺奶、缺糖、缺肉的时代的“代食品”马明宇是堂堂中国国家足球的队长,怎么能够成为转会市场的板凳队员呢?
马明宇与我战斗,是一场无趣的战斗。
有一本书叫我与刘晓庆——不得不说的故事,我认为它是迄今我看到的最无趣的书,所以我决心不把和马明宇的争论变成我和李承鹏不得不说的故事,或我与马明宇不得不说的故事。
人应该学会有趣,无趣是在浪费生命。
现在我们终于知道马明宇在意甲的“不能随之轻”了,但当时那么多人鼓吹让马明宇“压倒安贞焕”“压倒中田英寿”并在各自的阵地上,将我定性为“一贯”的“阴险”和“不怀好意”;马明宇也不仅认为我“伤害”了他,并且要“算账”这样才觉得有趣。
王小波说,”论争“是需要有正确态度的,但中国人一向不霁究这个,大家只会叫“就是好,就是好”或者“打倒、打倒,踏上一只脚”这就是“无趣”
但是,我必须用“但是”这瓢冷水来打扰一下昨天为此欢呼雀跃的人们的兴致,幸福感不要来得太早了,种种迹象都表明威尼斯商人在进行了一场“三角恋爱”后才被迫向我们投怀送抱的。
年薪多少?转会费多少?转会方式如何?那个据说已经初步达成一致的“时间差”会不会成为谈判桌下的定时炸弹?
我理解人们对“世界第一联赛”心潮起伏的感受,但“心动”不是“行动”事实上,高奇大步只不过发了一纸“愿意来华谈判”的意愿。说让步,也就是把当初倨傲的“让全兴赴意谈判”改成了来我们这里“打客场”而已,如此而已
威尼斯商人的支票薄岂是手纸一样随便撕的。什么是威尼斯商人?你赚到一个金币他却要割下你心头一块肉的就是威尼斯商人。这是莎翁警告过的。
现在我们知道了,佩鲁贾并非对马明宇“情有独钟”马明宇只是高奇棋盘上某一个棋子,但这也是一个巨大进步,毕竟别人知道中国足坛不只有“驴子”也有“千里马”了
从小我就羡慕记者这个行当,因为有趣。所以当上记者就坚持不写“无趣”的东西。“五文弄墨”把这种写“无趣”的东西的记者称为“红包记者”主要讴歌形势一派大发并挥些好处。
我的“有趣”原则撞上一场“无直的战斗”这种战斗是“一种文化”对决“另一种文化”根本没有“青红皂白”
虽然遇上一场“无趣的战斗”但我在这个过程中表现还不算“无趣“。我不想在无趣中浪费生命。今后也如此。
威尼斯商人
除了足球,意大利出产什么?通心粉、菲亚利,还有就是威尼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