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假象
曾今连做梦都不敢奢想的事,现在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却只能在心里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
忽然她放开手伸向殴亦骏,孩子气地喊:“先生,抱抱。”
殴亦骏走过去,她猛地站起来扎进他怀里。
“苏理绘。”耳边,是他柔柔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嗯?”
“没事,叫叫你。”
“不知道。”
“不知道?”
殴亦骏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那天她把头发烫成卷发,夹了枚海星的大发夹。我从实验楼出来,看到她和几个女孩说笑着走在前面。我一时失去了理智,什么也想不到,冲上去抓住她抱在怀里。”
理绘的表情就在这一刻僵住。
殴亦骏继续说:“系里的人都在,不过半天事情就在全校传开了。我道歉,她说就算做谁的替代品也没关系。”
胸口的心又开始尖锐地刺痛起来,她抱着他,将脸埋在他怀里更深:“欧先生,你说台湾什么时候回归呢?”
“傻瓜,台湾其实从来没有被分割。”
“那——”
“我们和好好吗?”
理绘瞬间在殴亦骏的怀里僵住。她震惊地扬起头看着殴亦骏的脸,她最心爱的脸。我们和好好吗
难怪第一次见面,林迷影会说出那种话
“所以你们就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了?”理绘紧盯着自己的手,喉头开始发紧“因为她偶然的一个造型跟高中时代的我重叠了你就可以大方接受她?”
殴亦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就好像一场梦。‘我们牵手拥抱约会,为小事而争吵,仿佛和从前一样没有变’唯有心里清楚,一切不过是自己捏造的假象。”
“”“有个假象总比什么都没有好。你说呢?”
理绘什么也说不出来,声音狠狠地哽在胸口,她一直蹲在灯杆下面,双手抱着瘦弱的胳膊,眼眶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