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商觉儿急躁不安的解释。“我没”
“你没有。”他替她说完。“我明白。所以今晚我就不上楼打搅你,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与机会与你朝夕相处,又何必急在这一时,上去写你的‘报告’吧。”
他在隐喻什么吗?
她抖得更厉害。
“好啦好啦,反正人都死了,谈他也没用,不说这个了。”他将脸孔伏靠在她肩头,先深深吸口气,才放开她。“好香,教人闻得心旷神怡。”
“你”她脸一红,素手推他一推。商觉儿窘迫地退开几步,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呀。
“有什么好害臊的,这可是情人间的爱意表现,旁人看了只有羡慕的分,不会取笑的。况且你早晚都要习惯我。”
荒唐!
“独孤机构的大股东,一位喜欢翻云覆雨的老糊涂。”
老糊涂?他怎么可以这样批评一位老人家。
“原来实在非常遗憾。”不过她真心表达哀悼。
“不遗憾。一点也不遗憾。对我而言,还是个求之不得的好消息。”他冷血地左右摇晃食指。
商觉儿娇容瞬时一变,不敢置信地苍白凝固在夜墨中。
却不能争辩。
她只好把问题转回原点。“请问,我可以上楼了吗?”
“当然可以。”
她踌躇了会,终究还是问:“那你要不要上楼坐坐?”
“有进步,敢邀请我了。”他笑得奇坏。
“吓到你啦?”他笑得很恶毒。
“人死为大,你怎么可以可以如此不敬,甚至还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谈论这种生死大事。”唇线抿成微怒的线条。
“为什么不可以?”那对射出的峻冷残酷地讥笑商觉儿那充满圣洁的生命,似乎不打垮她的良善就不甘心。“对一个千万百计打击你、伤害你,甚至卑鄙的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好不容易眼见他遭受天谴报应,身为被害者的我难道不该开心的笑、大声的赞叹老天有眼!我不擅长矫情。”
“不可以。”说不出心底那股荒凉之悲因何而起,在惊悚中,除了讶异他的冷残,也哀伤他的凛寒。
他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搂住她微颤的肩头,反倒安慰地扯出笑。“傻丫头,到底是没经过人间丑陋事,才会这么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