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mdash
她很轻蔑的看看我:“哼。
我告诉你,他们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而已,就像我的弗朗索瓦。
你懂吗?对他们来说,一切并未结束,一切刚刚开始。”
“你怎么了?”她问。
“我的朋友去世了。”
“那怎么了?”
“”“你看这里这么多人,他们在那边过得更高兴,你信不信?”
“我不信,那边冷。我的朋友是南方人,他不会舒服。”
“祖祖刚走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永远都不要再见你。”她吐了个烟圈“我那么好的弟弟。
可是,后来我想,要是他在,祖祖会为你这么做的。”
“”“祖祖是身披法兰西国旗下葬的,他的战友扶灵,他葬在巴黎的国家英雄公墓,你可愿意去看看他?”欧德说,继续抽烟。
“我可以吗?欧德。”我问。
她看看我,很久,然后伸手拥抱我:“你要知道,菲,这不是你的错,上帝带走他,一定有别的差事交给他做。”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
那边挺好的。不像你想的这样。”
“你怎么知道?你去过?”
“啊。”
“那你带我去吧。”
我自己去看望祖祖,在英雄公墓的一个角落找到他。墓碑扑实无华,墓志铭他的部队,寥寥的几个字,也很简单:祖祖费兰迪,年轻的宪兵,蓝盔部队准下士,为了巴黎,留在这里。
墓的旁边有些花,不知道谁来看过他,我把给他的白色百合跟那些花放在一起,我的脸此时离他的墓碑很近,青石板发出寒气,我亲亲刻在那上面的他的名字,我说:“祖祖,你冷不冷?”
“祖祖,这次,我抱抱你,好不好?”
我说着就把身体贴在他的墓冢上,真凉啊,祖祖,这次让我给你暖一暖吧。
我的身边,有人走过,我抬起头,居然是来巴黎的那天在火车上遇到的老婆婆。我看着她。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