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蔷薇
绿衣打断我,说“杨慕钦行军打仗用兵如神,可是行走江湖的经验却远不及白云飞。这么多年来,倘若不是白云飞在身边辅佐相互,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我怔怔的望着绿衣,半晌,说“蔷薇遵命。”
绿衣袖带一挥,纵身从窗子跃出。只剩声音回旋在我耳畔,她说“儿女私情,你我都已没有资格。”
八.
月黑风高,明日定是雨天。
一个绿色的影子静静的倚在窗前,房里太暗,我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见她腰肢款款,胭脂幽香,定是女子。
“我是绿衣。”她的声音纤细,却隐隐透着倔强与威严。似是极为熟悉的一个声音。
我单膝跪下。
她将袖带随手一挥,已将我从地上扶起,说“所谓是非,就是此是彼非。蔷薇,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此时已是清晨,林子的鸟儿欢快的鸣叫,黎明的阳光穿透雾气,折射出七色的光。
一路平静。
忽然,一束绿光在我眼前闪过,一片树叶直直钉到我身边的树干上,入木三分。足见掷叶的人内力深厚。武功练到极处,飞花摘叶均可伤人。我遇到了高手。
我取下那枚树叶,上面画着一朵曼佗罗,是“魇”的标志。底下有一行小字,说“元老人已死,听命于绿衣。”
尽管我是“魇”的第一杀手,可我对组织上的事却知之甚少。“魇”传令讲究环环相扣,我只能听令于元爷爷,而元爷爷也只能令于一个人,任何人也不得逾权。
我说“对于宋人,辽人烧杀抢掠,其罪当诛。可是对于辽人,宋人何尝不是如此?不过是成王败寇的道理。”
绿衣赞许的点头,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话也同样可以用在辽人身上。”
我略略点头,不知她为何与我说这么多题外话。
“杀掉白云飞。”她一字一顿的说。
我骇然。怔住片刻,说“其实白云飞只是个小人物”
可是绿衣不同。听闻,他是“魇”的首领。
现在元爷爷已经死了,取代他向我发令的人竟是首领,那么他让我杀的,一定不是凡人。
我在集市上兜兜转转,无所适从,脑海里混合着元爷爷的血和香囊里的画,及,白云飞初次见我时恬淡清澈的笑。
七.
我回客栈的时候已近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