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说话间，主到了一家餐馆前，泊了车，大家下车四顾，都说是个好地方，餐馆简陋，就象古典小说里常写到的那种鸡毛野店。

小溪正好从餐馆门前淌过，截溪为池，池内尽是尺把长的红鳟鱼。

有些人年轻时也许做过很多坏事，老了就慈祥了。

”

朱怀镜说：“吴弘，我们这么随意扯谈，也蛮有意思，甚至有些哲学味了。

由长城，又说到人了。

舒天，这叫什么？

“我感觉真不好意思说，有些迂。

望着这废毁得差不多了的长城，我忍不住就倒抽几口凉气。

荡气回肠，就是这种感觉吧。

苍凉、孤独、无奈等等说不清的情绪都奔到心头来了，鼻腔就有些发酸，几乎想哭。

”

是不是叫意识流？

还是叫无主题变奏？

吴弘说的让我想起有个退下来的老同志。

自己在台上时，也许并不比谁好到哪里去，如今赋闲了，就一身正气了，成天骂这个不正派，那个是混蛋。

”

朱怀镜笑而不语。

吴弘叹道：“不奇怪，舒天。

倒回去二十年，我和你们朱书记可能都会有你这种感觉。

可是到了中年，人就象披上了铠甲，刀枪不入了。

进入暮年，人的精神、情感又会近老还童，变得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