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叫“老许”的那个从裤兜里掏出烟,点着,抽着。
梅纹与细米就觉得时间被抻得长长的,心越发悬悬的。
两人中的一个说:“有点怪。”
细米脸红红的说:“小船两旁让鱼鹰站的横枝,就是像牛角。”
另一个说:“可那是船。”
细米说:“我们那里的小孩没有船过河时,就骑牛过河,牛就是船。”
他们两个都说:“有意思。”
细米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笑。
他们将箩里的作品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或放在台阶上,或放在不远处的花坛上。
细米不紧张,紧张的是梅纹。
那两个人绕着作品转来转去,后来,一个不住地向前退后地打量那些作品,另一个则站着不动,身体微微后倾,左手被右臂压在腋下,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捏着下巴,姿势十分优雅地欣赏着这些作品。
看到最后,谁也没有作结论。其中的一个问梅纹:“都是你的作品?”
墙上的电铃响了,下班的时间到了。
“刘亮,你看怎么样?”那个向前退后的问。
“老许,你说吧。”用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捏住下巴的那个说。
“你说吧。”
“还是你说吧。”
梅纹将手放在细米的肩上:“不,是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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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文化馆的两个人都很惊讶,然后,又去重新打量,一个向前退后,一个再次呈现出那样一种姿势。这么看了半天,依然不作结论。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笑笑。不知为何意,是说这作品幼稚可笑呢?还是喜欢、赞许?
眼看要到文化馆的下班时间了,梅纹心里有点发慌,便走上前去,开始介绍那些作品:“你们看这一件,构思挺奇特的。一头水牛,两只这么长的角,有点夸张,有意思的是左右两只长角上各站了三只鱼鹰,每只鱼鹰的姿势还不一样,有打瞌睡的,有扇翅膀的,还有伸长了脖子用喙去梳理牛眼睛周围的毛的,看,牛的这一只眼睛舒适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