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欧森打了一个隔,啤酒容易让它肠子胀气。
当它摇着尾巴,用恳求的眼神抬头望着巴比时,巴比说“没有你的份了,毛毛脸。”
“我快饿昏了。”我说。
“而且脏得要命,去冲个澡,先拿几件我的衣服去穿,我来弄几个脆皮墨西哥饼。”
“你及时赶到医院,所以一切都很酷。”
“是的。”
他没有询问我的感觉,因为他不用问也知道。
“去过医院之后;”他说:“你辗转到黑人合唱团客串演唱了几首歌。”
我用沾满煤烟的手摸摸自己的脸。“某人谋杀了安琪拉。费里曼,企图放火烧了她的房子掩灭证据,连我也差点就跟着升天。”
当然,我的皮肤不是古铜色,不像巴比那样。他岂止是古铜色,他看起来简直就像全副棕色的太阳神。一年到头,尤其是夏季里,他整个人俨然就是一片均匀抹满奶油的烤吐司。他习惯和麦拉宁黑色素大跳曼波,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死在同样的阳光下,那片他热情拥抱、我拼命躲避的阳光。
“今天外头有好几波不寻常的巨浪。”他说:“六尺高,形状完美的巨浪。”
“现在似乎已经归于平静。”
“是啊,日落之后就慢慢消退了。”
我们边灌着啤酒边闲聊,欧森也开心地舔它碗里的啤酒。
“某人是谁?”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总而言之与偷走父亲遗体的是同一帮人。”
巴比喝了一些啤酒,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杀了一个搭便车的流浪汉,拿他的尸体和父亲的遗体交换,这种龌龊事你大概不想知道。”
在那一瞬间,少管闲事的智慧和好奇心的驱使在他的天平上互相抗衡。“假如有必要的时候,我随时可以忘记自己听过什么话。”
“所以,”巴比说:“你老爸死了。”
我点点头,萨莎一定跟他说了。
“好。”他说。
并非巴比冷酷或不体贴,他说好指的是父亲不用再受病痛折磨。
我们之间的交谈常用极少的字表达很多的含意,所以人们常将我们误认为兄弟,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身高、体重、体型类似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