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天不去,铺铺子不会全倒光。”裴弁替她拉紧锦被,然后紧紧拥住她。
“没有关系?”她又问。
“因为我想休息。”她的问题真多!
“为何不去?”她问。
他坐上床榻将她扶起来,见她抓着锦被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他剑眉一挑,眼里有笑意。“遮什么遮?该看该摸的,我一样也没少。”
“你——”听他话说得露骨,墨儿忍不住想凶他一顿,可话又压回肚里。“我怕冷。”
“已经添火盆了,再冷我也没办法。”裴弁走到床边,将她揽进怀中,让她羞得满脸通红。
“喝下。”他拿过放在一旁小案上的药碗,搁在她面前。
在他使尽浑身解数,好戏正要上场时,她动也不动、一迳昏睡过去,他是否花太多时间在顾及她的心情,却忘了自身的权益?
害得他一夜未眠,差点被满腔欲火逼得气血攻心。他可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呐!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累了。”成亲前三天墨儿严重睡眠不足,若不是累了,也不会在他绵密的亲吻下,丧失所有戒心,安心地睡去。
“你现在是嫌我手脚不够快,自讨苦吃吗?”手中帐册差点数裴弁毁掉,他的忍耐在她的挑战下已接近临界点。
“没有,就是因为有你,我才能放心的睡”她将小脸埋进被中,话在嘴里含糊不清。
“这是什么?”虽她喝惯了药,但她现在无病无痛,何必喝药?
“让你补气养身的,以后每三天就喝一回,我会盯着你。”裴弁面无表情,不管她是否接受,就押着她灌进嘴里。
“咳咳咳”他灌得急切,她来不及全咽下去,几滴药汁滑落她唇角。
“这是为你好。”将她嘴角残存的药汁给抹去,他恢复先前的冷漠。
墨儿点点头,呛得头昏眼花,满嘴苦药味。“酒坊不去行吗?”她最记挂的是他的工作。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她说得含含糊糊,真当他是千里耳?
见他这时还在房内,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是什么意思?”裴弁冷眼扫她,这话听起来怪刺的。
“延酒坊呢?你每日不是都要去巡视延酒坊吗?”
“今天不去。”他站起身,将一旁茶几上搁段时间的药碗端至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