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洛明明被拦挡在外,她靠在门上,企图听房内的动静,依稀听闻凤怀沙不知道和春生说什么,讲着讲着,不知道自己有无听错,竟听到一个小小的哭声。
少爷,您就认分,别怨天怨地,明明姑娘是不会嫌弃的,您说是吧!
凤怀沙,你振作点啊!
春生啊!春生!
凤怀沙怎会喊得这么凄厉?洛明明吓一跳,没听过他如此凄惨的喊声。
春生!你快点来,春生啊!凤怀沙的吼声,响遍凤府整个后院,洛明明和春生急忙忙的冲到他的房门口。少爷啊,您怎么了?别吓人啊!春生一掌才按上门板,凤怀沙凄厉的叫声再度响起。
不要让洛明明进来,不准她进来!凤怀沙惊天动地的吼声中带点微微的哭腔。天要亡我、要毁我啊!我凤怀沙一世的英明呀!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洛明明被春生拦在门前,她也很着急。
不了,现在有人伺候少爷,凡事都揽着做。春生喝甜汤喝得津津有味。那小厮长得是有点普通,不过手脚很勤快。
洛明明看着他,没想到春生的嘴真坏,还嫌弃人家的长相呢。凤怀沙到底是吃了什么,昨晚的菜又不是新的,没理由那隐疾会发作呀。
少爷这病啊,小时起过那么一次,那回他躲在被窝,连哭了三天才气消。说起凤怀沙不吃菜的坏毛病,其实是事出有因。从前他嘴也没有这么挑,不过这疹状起得太可怕,叮得他不敢再吃菜,哪怕是一口也不愿。
到底是哪样菜害得他犯病,我来时都没听说他有这毛病。
哎呀,一个大男人家却起了满身的桃心疹,而且那颜色还粉红粉红的,说有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咱少爷小时候就很爱面子,所以哭得没日没夜,直到疹消了才肯下床哩。
怎么会连‘那里‘都有了!春生,快点帮我请大夫来,快!凤怀沙暴跳如雷,声调里有藏不住的哀愁。
到底是‘哪里‘啊?洛明明看着春生,有点不可置信。脚底板呀a
明明姑娘别急,待小的看去,少爷现下脱得半点都不剩,您可是还未出阁的闺女进不得!
春生的话让洛明明俏脸涨红。那、那你看清楚了,得赶紧来告诉我。
他一颔首,随即进了房门,接着小厮离开,赶紧冲到医堂喊大夫前来会诊,兹事体大,他们一点儿也不敢轻忽。
洛明明摇头,凤怀沙还真是娇滴滴得让人没辙,亏他一副高头大马的模样,长相也是英气逼人,可这隐疾却柔弱得可以笑掉人家的大牙。
还真是委屈他了。
这可不是嘛,那就请明明姑娘好好善待我家少爷。他这人啊,受不得半点罪,您多担待些呀。
两人的话题全绕在凤怀沙的身上,说得好不快活,背地里讲人闲话的滋味,还真不是普通的痛快。
钦,我说咱少爷春生说到瘾头,本来还要再讲下去,却远远听到凤怀沙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