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断了兄弟情义毁了情情分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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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谢,老侯就有些慌,他一边走一边说:“谢个啥子,我们是老战友了。”走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妥,他又扬了扬提在手里的暖水瓶,对冯家昌说:“老冯,既然是亲戚来了,还不领家去呀?”
不知怎的,见了他,还是有些激动。
是他。一切都活起来了,那旧日的记忆七个多、快八个年头了,从外形上看,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润了一些,胖了一些,大军官了嘛,穿得也光鲜,再不是光着脚的样子了。可从骨子里说,如果不是这身军装架着,他倒是显得有些疲惫。人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坠着似的,架子虽撑着,可心已经弯了,他也累呀。从面相上看,她知道他累。虽然已经这样了,恨是恨,也还是心疼他,这很矛盾。一个女人,要是陷进去了,再想跳出来,太难,太难了!
是啊,你可怜他。在首长的办公室里,他不该那么“哈菜”那人虽说是个首长,你不也是个官?怎么就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那么“哈菜”哪?真的,她不由得替他抱屈,觉得他不该那样。你也是个男人但是,从眼上看,他的狠劲还在,他仍然狠。
可是,出了首长的办公室,他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那脸就像是块上了冻的抹布,皱巴巴的,又涩又苦,苦成了一张核桃皮在院子里,两人就那么一前一后地走着,陌生得就像是路人。
这时候,老侯手里提着一个暖水瓶探探地走过来,看见冯家昌,他略微怔了一下,很张扬地笑了笑,说:“老冯,来客了?”
刘汉香又沉吟了一会儿,把涌上来的血强压着咽在肚里,硬硬地说:“也没什么大事。”
首长有点诧异地望着她,挺关切地说:“你不要怕。要有什么事,你就大胆说”
有那么一刻,刘汉香是想说的。她想把心里的苦水一下子全倒出来,那么多年,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那话随着一股一股的血气已冲到了喉咙眼上,可她再一次生生地把话咽回去了!“孩子”这两个字,像山一样,挡住了她要说的一切!说来说去,她还是可怜他,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可怜他。
她有些茫然,说:“哦,倒是有点事。”
首长就鼓励她:“你说,你说。”
冯家昌也笑了笑,淡淡地说:“一个亲戚。”
老侯说:“噢,亲戚?”
冯家昌就说:“老家的,亲戚。”
这时候,刘汉香看了看老侯,用感激的语气说:“你看,麻烦你了。”
这一谢,... -->>
终于,刘汉香说:“要说,也没啥大事。也就让他帮点忙。”
立时,首长沉默了。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首长突然站起身来,他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自言自语地说:“这个猴子,搞什么名堂?!”就这么说着,他扭身回到办公桌的后边,拿起电话,吩咐说:“让冯家昌过来一下。”
九主意
终于见了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