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爷,小的明白。我这就去做下山的准备。”明白司徒君烨言下之意,熊硕转身离开。
“嗯。”若有所思地多看了银针一眼,司徒君烨深幽的眸光投向窗外。
“爷,会不会有人顶着您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熊硕道出心中所想。
“招摇撞骗?”司徒君烨俊眸微扬,瞥他。
“您这一年隐居朝雀山不问江湖事,难保没人顶着您的名号在外游走,从朱鹏身上拔出的这根银针,教人不得不这么怀疑。”
司徒君烨薄唇勾起淡淡笑弧,像是觉得有趣,散发出来的尔雅气息和冷绝寡情的毒皇难以联想在一起。“我倒想不出顶着我的名号有何好处?”
“爷,这就难说了,他若故意栽赃给您,岂不给您添麻烦?也或许是项问之的诡计,不如让熊硕下山调查一下。”熊硕皱眉。
咬咬牙,朱鹏终究还是允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救回小命再说。
三日后,变成太监的朱鹏委靡不振的下山了。
竹篱屋内,檀香袅袅,司徒君烨支手托腮,妖美近乎邪气的凤眸慵懒地瞧着手中细如牛毛的银针。“熊硕。”
“爷。”熊硕抱拳应声。
听见项问之这名字,司徒君烨笑意一敛,凤眸冷光乍现,染上狠戾之气。
“免。过了一年闲散的日子,我也腻了。”
“爷,您的意思是”
“承诺葯王的一年时间已届满,我当然要下山活动活动筋骨。”一年前因大意输给葯王南宫颖,他不得不退居朝雀山一年,如今时间已到,他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鸟不生蛋的高山上。
他和南宫颖,一个毒皇、一个葯王,两人间有着谁才是用毒第一高手的意气之争。那次打赌,他输得不服气、不甘愿,发誓一定要向南宫颖讨回。
“你对朱鹏身上的毒有何看法?”银针在修长如玉的指尖翻转,司徒君烨问道。
“回爷的话,像极了您的独门绝活蛊惑。”
逼惑。中此毒者,躯体会一点一滴慢慢腐烂。
“嗯,我也觉得挺像。要不是这一年不曾离开朝雀山,我会以为朱鹏的毒是我下的手。”司徒君烨语气淡漠,教人猜不出心中所想。“不过也只是像而已,这毒的确会使身体腐烂,却不会真要人命。”
说穿了就是吓唬人罢了。就算放着不管,过个大半年自会慢慢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