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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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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于理性,喜欢君主制度,把立宪君主制看做现代社会可行的最好的政体。

“不过假若有人想把一切都归结为个人利益,以为我认为共和国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可怕,那他就错了。

“还有什么制度会比君主制对我更差?我有两三次为了君主制,或者被君主制剥夺得精光,而帝国待我难道比这还坏吗?只要我愿意,帝国什么事都会为我做。我憎恶奴役,自由最合我天生的独立性格。我更愿意在君主制度下享受这份自由,然而我却是在民主的范畴来构想它的。有谁比我更不惧怕未来?我有任何革命都夺不走的东西:我虽然没有地位,没有荣誉,没有财富,但任何还没有蠢到轻视舆论的政府就不得不把我认真看待。民主政府尤其是由一些单个的人组成的,它把每个公民的个别价值改变成一种普遍的价值。我始终坚信会得到民众的尊敬,因为我从未做过使我失去它的事情。而且,在我的敌人中间,我或许会比在所谓的朋友中间得到更公正的对待。

我和您一样希望信仰宗教;我也像您一样仇恨圣会和那些伪善家伙的协会,它们把我的仆人改变成间谍,它们在神坛寻求的只是权力。但是我认为教会摆脱了这些寄生植物之后,可以非常适宜地进入立宪政体,甚至成为我们的新制度的支柱。您不会过于希望把它与政治体系分开吧?我是极为公正的,在此我可以给您一个证明。我敢说教士们欠我的是那么多,却一点也不喜欢我,从没为我说一句话,帮一点忙。但这有什么关系呢?要紧的是不偏不倚,看到对教会与君主制度两者皆宜的事情。

老朋友,我并不怀疑您的胆魄,我相信,任何事情,只要您觉得有益,就会去做,而且您的才干保证您一做就会成功。我等待您的新消息,并且衷心地拥抱您这位流亡岁月的患难之交。

夏多布里昂

一八二五年十二月三日于巴黎

论战续篇

因为新的比不上老的。

“亲爱的朋友,这些话并不仅仅是出自上古,也不仅仅是出自高深的智慧;对基督徒来说,它们是神圣的。我在您这儿举出它们的权威。在昔日的朋友之间,在善良的公民之间,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接近。紧密团结,密切我们的所有联系,竟相激发我们的所有意愿,所有努力,所有感情,这是国王和祖国极其可悲的状况要求我们尽的一份义务。在向您说这些话时,我并非不知道接收它们的是一颗深受忘恩负义与不公正伤害的心。然而我照样满怀信任对您说这些话,因为我确信它们会穿破重重乌云进入您的心田。亲爱的朋友,在这微妙的地方,我不知您是否对我满意,不过在您遭受磨难之时,我即使听到有人指控您,也没有注意为您辩护;甚至人家说您什么我都没有听。我只是暗自寻思:这事是什么时候起的?当那位雄辩术教师拿不出荷马的作品时,亚西比德把他赶出家门,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否脾气太大了一点。当那位元老院议员发表相反意见时,汉尼拔把他推下座位,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否性子太暴了一点。要是我能够对阿喀硫斯发表一点个人看法,也许我会不赞成他为了一个被掳来的小姑娘1,竟然扔下希腊大军。抛开这些不说,只要说出亚西比德、汉尼拔和阿喀硫斯的名字,就足以使一切争吵结束。今天亦是一样,只要一提“严厉的、暴躁的”夏多布里昂的大名,大家马上就不出声了。我在心里琢磨事儿时,也总是想到这个名字:他若是发出抱怨,我便觉得心里涌出一股体恤之情,当我想到法国有欠于他时,内心便充满了对他的敬意。是啊,朋友,法国有欠于您。应该让法国欠您的更多,多亏您,它才再度爱上了先辈的宗教:应该为它保留这一善举;为此,应该使它避免它那些教士的谬误;那些教士处在一面危险的斜坡上,也应该让他们本人离开那要命的地方。

1指伊利亚特中的人物布里赛依丝。

亲爱的朋友,您我多年来从未停止战斗。现在剩下来还要我们做的,就是防止自称宗教的教会以优势控制国王和国家。在昔日那些情状,恶及其根须在我们内部,我们可以迷惑它们,成为它们的主宰。而今日遮盖我们的枝桠是在内部而根须反倒在外部。沾满路易十六和查理一世鲜血的主义同意让位给沾满亨利四世和亨利三世鲜血的学说。您与我肯定不能忍受这种状况。正是为了与您联合,正是为了从您那儿得到鼓励我的赞同,正是为了把我的心和我的家徽作为战士提供给您,我才给您写信。

我怀着对您的景仰和真正的忠诚,怀着体贴和敬意来恳求您。

我重新开始了论战。每天我与内阁拳养的走卒都有一些接触战前哨战。他们使出来的总不是什么好剑。在罗马时代的头两个世纪,有些骑土或是因为躯体肥胖,或是因为胆小,冲锋陷阵时总是落在后面,人们给他们的惩罚,就是判决给他们放一次血:我承受了惩罚。

“我们周围的世界变了,”我说“人民再度出现在世界舞台上。古代民族在废墟上复活。惊人的发明预示着在和平与战争的技术领域将发生革命:宗教、政治、风俗,一切都会改变性质。这种变动,我们觉察到了吗?我们与社会在同步前进吗?我们跟上了时代的步伐吗?在变革或扩大的文明里,我们准备保留原有的地位吗?不,引导我们前进的人对欧洲的事情并不了解,就和新近在非洲内陆发现的民族一样。那么他们知道什么呢?证券交易所!就连这一点,他们也只是知之皮毛。我们曾经承受过光荣的桎梏,因为这,就要处罚我们,判我们承受黑暗的重压么?”

与圣多明戈有关的交易1给我提供了机会,来阐述我们公众权利的几个观点,原来没有任何人想到过这些。

1指的是圣多明戈给被剥夺产业的法国移居民的赔偿。

一些反对者对我说:“什么?我们有朝一日会成为共和派?真是老糊涂了!今日谁还想要共和国?”我作了深入的思考,宣告世界将发生变革。我回答那些人说:

德?蒙洛齐埃伯爵

一八二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于朗达纳

亲爱的老朋友,您的来信太严肃,不过与我有关的那些话,还是让我笑了。亚西比德、汉尼拔、阿喀硫斯!您跟我说这些人,肯定并不当真。至于珀琉斯家少爷的那个小姑娘,如果指的是我的职位,我就要反驳您,那不忠的女人我不会爱上三天,失去她我一刻钟也不会怀念。我悔恨的是另一码事。德?维莱尔先生是我真心诚意喜欢的一个人。可是他不但背弃了友谊的义务,对不住我公开向他表示的喜爱,辜负了我为他作的牺牲,而且违背了最起码的做人之道。

既然国王不再需要我为他效力,那么我离开他那些顾问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是对于一个高尚的男子来说,最要紧的就是方式方法。既然我并没有偷皇上放在壁炉上的怀表,我就不应该像那样被赶出王宫。我独自一人打了场西班牙战争,在这危险时期维护了欧洲的和平。我单凭这一件事,就给合法王权创立了一支军队;在复辟王朝的所有大臣之中,只有我一人被赶下台,没有得到皇上任何顾恤垂念的表示,就好像我背叛了君王和祖国。德?维莱尔先生以为我会接受这种待遇。他弄错了。过去我是他的挚友,今后我是他不共戴天的死敌。我生下来真是不幸:人家给我造成的创伤从不曾癔合过。

但是我的事说得太多了,我们还是来说别的更要紧的事情。我担心在一些重要的目标上不能与您看法一致。如果是那样,我会很难过的!我希望实行宪章,实行整部宪章,还希望全面给予公众自由!您希望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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