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托尔斯特瓦伯爵夫人?——死了。
她的大儿子,小儿子?——死了。
我的洛兰齐宫的主人?——死了。
庇护七世教皇?——死了。
撒丁查理费利克斯王?——死了。
蒙莫兰西公爵,法国外交部长?——死了。
卡宁先生,英国外交大臣?——死了。
德贝尔斯托夫先生,普鲁士外交大臣?——死了。
在米兰,护照问题仍是愚蠢野蛮的,我不是无情无绪地经过维罗纳的:就是从那里真正开始了我的积极政治生涯。如果这段生涯不是被可耻的嫉妒心破坏,不知道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这是出现在我头脑里的问题。
一八二二年由于欧洲君主的光临而热闹非凡的维罗纳,一八三三年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像斯卡利热里宫廷和罗马的元老院那样,大会在杳无人烟的街道上进行。我想象着竞技场的阶梯看台上坐着成千上万的观众,其实是空空如也;我所曾惊叹的具有精湛建筑艺术的大厦,却灰暗又光秃秃地静立在雨中。
在这些维罗纳的演员当中有着怎样的雄心壮志啊!多少民众的命运被人研究,讨论和掂量!向这些梦想的追随者求救吧;打开愤怒日子的书本:写满了字的书终究会被人翻阅;君主!亲王!大臣!这里是你的大使,这里是你的官复原位的同僚:您在哪里?请回答。
俄国的亚历山大大帝?——死了。
奥地利的弗朗索瓦二世?——死了。
奥地利首相根茨先生?——死了。
孔萨维红衣主教,教廷的国务秘书?——死了。
我在国会的同僚,德塞尔先生?——死了。
德阿斯普勒蒙先生,我的大使秘书?——死了。
尼埃佩尔伯爵,拿破仑遗孀的丈夫?——死了。
法国的路易八世?——死了。
法兰西的查理十世?——死了。
英国的乔治四世?——死了。
那不勒斯国王费迪南一世?——死了。
托斯卡纳公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