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西尔维约怎么能说在我十二岁时(这是他说的认识我时的年龄);他怎么能说我每天都去他的住所拜访他?我发誓我只去过那里很少的次数,而且总是由我父亲、母亲或是兄弟陪同;他怎么能说我向他吐露了爱情?我一直在学校,才刚刚懂事,既不懂得爱情,也不懂得世事;我仅仅履行宗教职责,尽一个顺从女孩的责任,一直忙于我的学习和我仅有的乐趣。
我发誓我从未给他(佩里科)讲过爱情或任何别的东西;但是如果有时我看到他,我用一种同情的眼神望着他,因为对于每一个与我相似的人,我的心都充满了同情。因此我恨我父亲意外呆的这个地方:他好歹曾在另一个地方干过;但成为一个勇敢的士兵之后,他为共和国,后来是为他的君主很好地效力,在这个岗位上,他违背了他的意愿及他家庭的意愿。
说我曾牵过上述的西尔维约的手,这是非常错误的,我甚至也没有牵过我父亲和兄弟的手;尽管我年轻并没有经验,但首先是因为了明了我的职责,我受过足够的教育。
他怎么能说我拥抱过他,我甚至没有和我的一个兄弟这么做过:这便是印在我心中的顾虑以及在我父亲一直坚持呆在的修道院中受到的教育。
德迪特里弗1,没有一点消息;他如果活着,我会很情愿,像加德居民一样,特意到罗马旅行去看他,我会像帕诺尼达,情愿卖掉我的田产以买回罗马历史的几个片段,或是像亨利四世,答应用一个省换取一回章节。
1出生且死于帕多瓦。
苏术尔的服饰用品杂货商不在那儿,他把枫特伍偌修道院的药剂师作废纸卖给他的德迪特里弗的手迹,简单地用来覆盖球拍。2
2这个小故事见于查伯莱一六六八年的一封信中。
当我回到“金星”旅馆,亚森特已从威尼斯回来,我曾要他打藏兹家过并为不辞而别3向她致歉。他发觉母亲和女儿很生气;她刚读过我的监狱。母亲说西尔维约是一个坏蛋,他胆敢写道:当吕易佩里科登上一张桌子时,布罗诺1拖住了他的一条腿。女儿叫道:“佩里科是一个诽谤者;更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给他提供这些帮助之后,他却来毁坏我的名誉。”她威胁将扣押书并向法庭起诉作者,她开始反驳这本书:藏兹不仅是艺术家,而且也是一个文学家。
帕多瓦陵墓甚多;邦博的墓很著名。在隐修院我们看到了年轻的奥尔伯桑的墓,他死于一五九五年。
“我是高卢人,我死在帕多瓦,这是我父母唯一的希望。”
奥尔伯桑的法文碑文以一位大诗人所作的诗句结尾:
“因为他不是不带来黑夜的美好的白昼。”
查理一金帕坦1埋葬在大教堂:他奇特的爸爸未能拯救他,他爸爸曾“治疗过一个七岁的年幼绅士,他被放血十三次并在两个星期后治愈了,真是一个奇迹。”
3夏多布里昂在威尼斯藏兹母亲家见过藏兹。但迫于去弗拉尔,使得他未能重见她并未能履约给她一册我的监狱;她未曾看过这部作品,不知道佩里科在其中谈及她。夏布里昂让亚森特从帕多瓦给她带书去。
1监狱看守,藏兹的父亲。
亚森特请她给我未完成的辩驳,她犹豫了,而后将手稿给了他:她因工作变得苍白和疲倦。年迈的女监狱看守总是想要卖掉她女儿的绣品和镶嵌图案的作品。如果有一天我回到威尼斯,我将对布罗诺夫人履行我对于耶路撒冷山脉阿拉伯头领阿布哥期未实现的诺言,我曾答应他一筐达米特米,但我从未给他寄过。
这便是藏兹的评述:
“威尼斯女人惊讶于有人有勇气在一部成形且充满亵渎宗教的谬误的小说中描写了两个场景未攻击她。她非常怨恨作者,他可能是为了任意显示其才华而充当了另一个人,而不是把一个深为大众尊重、爱戴和熟识的有良好教育和宗教精神的诚实的年轻姑娘当作玩偶。
1金帕坦的儿子。他被迫以帕多瓦流亡,一六九三年他死于此。
古代人擅长撰写丧葬铭文:碑文写道:“这里长眠着埃皮克泰尔,像伊吕斯2一样被奴役,被仿效和贫穷,但却是神的宠儿。”
2奥德赛十八章中的乞丐。
卡蒙恩,在现代人中间,谱写了最优秀的碑文,这便是葡萄牙让三世的碑文:“谁住在这个大墓中?这个实心徽章的卓越的纹章所指的人是怎样的?什么也没有:因为所有的事情发生在这里但愿在这个时刻大地对于他来说,也如同从前在莫尔时一样的轻松。
我的帕多瓦导游很健谈,与在威尼斯时的安托尼大不相同,他给我讲了所有关于这个大暴君安琪罗的事情:沿着街道,他给我讲每一个商店和每一个咖啡馆;在桑多,他固执地想给我看阿德里亚娜的说教者的保存完好的语录。这些讲道的传统不会是来自一些中世纪的渔民(比如古代希腊人)为了引诱鱼而对它们所唱的歌吗?我们还剩下几首这些古英语的远洋叙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