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菲利普？你怎么来了？”

“我们得谈谈。”

“进来吧。”

他进了公寓。“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吧？”菲利普说。“不过，这件事很重要。”

“就这样啦，亲爱的。你将是晚宴上最潇洒的男宾。”

“多谢。”

“我最好这就去换上礼服。”拉腊说。“市长可不喜欢等客人。”

“我上图书室等你。”菲利普说。

30分钟后，拉腊走进图书室。一身洁白又漂亮的伦塔奥斯卡高级晚礼服，使她显得光彩照人。她的手腕上戴着菲利普送给她的宝石手镯。

“那就好。我听说你和菲利普星期六晚上要到市长府上赴宴。”

“是的。”起初，她本想回绝掉，可菲利普坚持要去。

“你用得着这些人。你冒犯不起他们。我要你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亲爱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好吧，我陪你去。我想该是我结束当隐士的时候了。”

星期六夜里，菲利普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看着床那头的拉腊，心想：她怎么能诬赖玛丽安偷了她的手镯呢。他知道他必须和她正面谈这事，不过他想先和玛丽安通个气。

星期天一大早，拉腊还在熟睡之中，菲利普悄悄穿好衣服，离开了公寓。他乘计程车到了玛丽安的住处。他按了按门铃，等着。

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说：“谁呀？”

“是菲利普。我得和你谈谈。”

门开了，玛丽安站在菲利普面前。

星期六晚上，拉腊帮菲利普换上礼服。她替他扣好衬衫上的领扣和袖扣，系好领带。菲利普默默地站着，心里直诅咒自己的无能。

“真像是凯恩和波碧1，对吧？”

1美国流行的一对木偶玩具夫妻。

“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