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天气太恶劣,马克。对不起。”
“嗯,到了就好。华盛顿的会议已经都安排定了,是吗?”
索尼娅韦布吕热发现自己被抬进救护车。车门关上了,片刻之后,救护车疾驰而去。
她被捆绑在一张活动床上,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我没事,”她抗议说。“不算什么伤。我——”
一名护理员朝她弯下腰。“不要紧,韦布吕热太太。尽管放松。”
她朝上看着他,突然惊慌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
她感到一根锋利的注射针头刺进她的臂膀,顷刻,她无可奈何地坠入守候在身边的黑暗之中。
德国,柏林
索尼娅韦布吕热不知道这将是她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天了。她正艰难地穿行在拥挤的恩特得林登人行道上,几乎被夏日观光客汹涌的人潮所淹没。别慌,她对自己说。你必须镇定。
她电脑上弗朗兹发来的即时通讯是骇人听闻的。快逃,索尼娅!到阿特米丝宾馆去。你在那儿不会有危险。等待来自——
通讯突然中断。为什么弗朗兹没有写完?可能发生了什么?前一天夜里,她听到丈夫在电话里对什么人说,无论如何必须制止普里马。普里马是谁?
韦布吕热太太快到布兰登伯吉斯克路了,阿特米丝就在那条街上,宾馆只接待女客。我在那里等弗朗兹,他会给我解释这一切的。
法国,巴黎
马克哈里斯独自待在埃菲尔铁塔的观光平台上,全然不顾他周围滂沱的大雨。闪电不时划过苍穹,纷纷下落的雨滴宛若晶莹的钻石瀑布。
塞纳河对岸矗立着著名的夏悠宫和特罗卡德洛园,但他浑然不觉。他的思绪集中在普里马,以及即将向全世界发布的惊人消息上。
风开始将雨鞭打成疯狂的旋涡。马克哈里斯用衣袖挡住手腕,看看表。他们迟到了。为什么他们坚持在这里碰头,并在午夜时分?他正犯疑惑,突然听见埃菲尔铁塔的电梯门打开了。两个人朝他走过来,迎着潮湿的狂风。
马克哈里斯认出了他们,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你们迟到了。”
索尼娅韦布吕热到达下一个街口时,交通灯变成了红色,就在她停在人行道边等候时,人群里有人撞了她一下,她一个趔趄踩到马路上。该死的观光客!一辆与其他车子并排停靠在一起的豪华轿车突然朝她开过来,掠过她身边时,不轻不重地,刚好把她碰倒在地上。人群立刻将她团团围住。
“她怎么了?”
“istihretwaspassiert?德语:“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peut�ellemarcher?法语:“她能走动吗?””
此时一辆路过的救护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两名护理员急急忙忙赶过来控制了局面。“我们会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