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她问过全包式的旅游吗？”

“呃，不。她说她一切都要头等的——飞机、旅馆。我记得她还对包租游艇感兴趣。”

法庭里安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格斯-维纳布走到公诉人的工作台边，举起几份折页印刷品：“警察在泰勒医生的公寓里找到了这些小册子。这些是去巴黎和伦敦还有威尼斯的旅行日程表，这几份是价格昂贵的旅馆与航空公司的情况介绍，还有一份列有包租私人游艇的费用。”

证人宣誓入座后，维纳布开始发问：“罗杰斯太太，你的职业是什么？”

“是罗杰斯小姐。”

“我诚恳地向你道歉。”

“我在考尼奇旅行社工作。”

“你们旅行社为客户安排去各个国家的旅游，代订旅馆，以及办理各类食宿？”

“所以，当你把这事告诉她时，你和她完全是面对面的？”

“是的。”

“你当时处在能够看到她对这个消息的反应的位置上吗？”

“是的。”

“那么当你告诉她这笔钱的时候，她作何反应？”

“是的，先生。”

“我要你看看被告。你以前是否见过她？”

“噢，是的。她大约两三年前来过我们旅行社。”

“她去干什么？”

“她说她对去伦敦和巴黎，还有，我想是威尼斯吧，到这些地方去旅游观光很感兴趣。”

“这个，——她——她似乎大吃一惊，但是”

“谢谢你，派勒姆先生，我问完了。”

庭审现在已经进入第4周。旁听者和新闻记者们都发现控方律师与辩方律师魅力十足，煞是精彩。格斯-维纳布穿白衣，而艾伦-培恩着黑衫。两个人在法庭上来来回回地走动着，就像是一场殊死棋赛中的两个棋手在厮杀，而佩姬-泰勒就是那成为献祭品的可怜的卒子。

格斯-维纳布开始收紧网口。

“如果法庭准许，我愿传唤阿尔玛-罗杰斯到庭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