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一盘定夺。”

“赌金是一万美元？”

“对。”

“她身上有二万美元的现款。”

“她是哪国人？”

“美国人。”

“啊哈，怪不得。所有的美国富翁都犯神经病，特别是女富翁。”

史蒂文斯站起身。“好吧。我看她只能与尼古拉斯库一个人对阵了。”

“那个女人是个非凡的棋手，”史蒂文斯对迈尔尼科夫悄声说“她这次是匿名旅行。”

俄国人咕哝了一声，说：“女人不懂得棋术，她们不会思想。”

“这个女人不同，她说赢你很轻松。”

迈尔尼科夫不禁大笑。“没人能赢我——不管轻松不轻松。”

“她愿意押一万美元的赌注。她可以同时赢你和尼古拉斯库两个人，而且至少还可以与你们其中一人下成平局。”

“尼古拉斯库要与她下？”

“对，我方才不是对你说过，她准备与你们两个摆阵，但假如你害怕”

“害怕？鲍里斯-迈尔尼科夫会害怕？”他咆哮起来“我要让她一败涂地。什么时间开始这盘荒唐的比赛？”

“她想在星期五，船上的最后一个晚上。”

迈尔尼科夫沉吟片刻。“三局两胜吗？”

迈尔尼科夫噎了一口酒。“什么？这——这简直是荒唐之极！同时与我们两个人对阵？就她——这个业余女棋手？”

“正是这样。每人赌一万美元。”

“我倒要教训教训这个愚蠢的白痴。”

“假若你赢了的话，钱将储存到你所选择的国家。”

俄国人的脸上掠过一抹贪婪的表情。“我连这人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同我们两个人对阵！上帝，她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