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是的。”
“约翰,你怎么知道那就是亚历山德拉呢?”
“那很容易,”哈利医生说“伊芙被乔治梅利斯打伤后,虽经过手术,但她额上仍有一条很小的疤痕。”
这是个死胡同。“明白了。”
有个朋友,一个警报。“谈谈你的那个朋友。”
“他憎恨妓女,她们总是想敲他竹杠。所以当他和妓女们干完之后,就给她们颜色看看——教训教训她们。”他看了看彼得,没发现什么异议的表情,于是壮起了胆,继续说:“我想起有一次我们两人在牙买加,一个黑人小妓女把他带进了旅馆房间,帮他脱下裤子后,她说她想多要点钱。”乔治笑了“他把她的屎都打出来了。我敢打赌,她再也不敢向别人多要钱了。”
他有严重的精神病,彼得坦普尔顿认定,那个朋友根本不存在,此人是躲在另一自我后面自吹自擂。这个人是一个夸大妄想狂,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彼得决定最好与约翰利哈尽快面谈一次。
两人在哈佛俱乐部见了面。彼得坦普尔顿处在一种困难境地。他需要了解有关乔治梅利斯的一切实情,但又不能因此而破坏医生与病人的信任契约。
谈话就要结束,而乔治梅利斯还未提起过他的妻子。这时,他突然说:“我为亚历山德拉感到焦虑,坦普尔顿医生。她的压抑情绪似乎更严重了。昨天夜里她不断地说着要淹死的话,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跟约翰哈利医生说过,他已给她开了药,他认为那种药对她的病情会有所帮助的。”
“希望如此,医生。”乔治真诚地说“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无法忍受的。”
而彼得坦普尔顿习惯于听弦外之音,他不安地感到自己在见证一出假戏。这个人身上潜藏着一种极端的暴力倾向。“梅利斯先生,你对以前你与女人之间的关系怎么看?”
“正常。”
“你能否告诉我一些有关乔治梅利斯的妻子的情况?”他问。
“亚历山德拉?她很可爱。从她们姐妹俩还是婴儿时我就开始照看她们了。”他呵呵一笑“你可能听说过双胞胎非常相像,但只有当你看到她们俩站在一起时,你才能真正理解什么叫一模一样。”
彼得慢吞吞地问:“她们长得一样?”
“没有人能分辨出她俩。她俩小时候常搞些恶作剧。我记得有一次伊芙病了,我考虑给她打一针,可我弄错了人,却要给亚历山德拉打针。”他啜了一口酒“她们长得如此相像,真令人惊讶。现在,她们长大了,可我仍然无法分清她们。”
彼得想着他说的话。“你说过亚历山德拉去你那儿看病,因为她想自杀。”
“你曾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位发过火吗?”
乔治梅利斯意识到此话所要引出的问题。“从未有过。”我可比你机灵多了,医生。“我告诉过你,我不相信暴力。”
那简直是屠杀,彼得,他打碎了她的面颊骨,打折了鼻梁和三根肋骨,并且用香烟烧她的臀部和脚底。
“有时,”彼得说“对某些人而言暴力行为可使他们得到一种发泄,一种精神上的解脱。”
“我理解你的意思。我有个朋友,他就殴打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