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格利大叔在康涅狄格州
“进来了就把前门关上,别忘了,”埃洛依斯大声喊道。
“那是拉蒙娜吗?哦.我可太想见到她了。你明白吗,我一直都没见到过她,自从她一”
“两个杰克逊都跟我们一起上过心理学课。”
“唉。就是那个有着特——”
“马西娅•路易丝。我有一回也撞上她了。她是不是跟你说个没完?”
“老天,就是她。可是你知道她告诉我什么啦?惠廷博士死了。她说她收到巴巴拉•希尔的一封信,说惠廷去年夏天得了癌,后来死了,等等等等。她死的时候.体重才六十二磅。你说可怕不可怕?”
“这没什么。”
埃洛依斯一手捏着一杯刚对好的酒,猛地站住。她伸出两只食指,装成枪口状,升口说:“谁也别动。这鬼地方我全包围了。”
玛丽•简哈哈大笑,一边把镜子收起来。
埃洛依斯端着酒走过来。她把玛丽•简的那杯不大稳当地放在杯垫上,自己的那杯仍然拿在手里。她又在长沙发上躺了下来。“你想像得出那婆子在里面干什么吗?”她说。“她那太黑屁股坐得稳稳的,正在读长袍呢。我取出冰块盒的时候把盒子弄到了地上。她还抬起头看看,挺恼火的呢。”
“这是我的最后一杯。我可是当真的,”玛丽•简说,一边拿起她的酒杯。“哦,听着!你知道上星期我见到了谁?在洛德。泰勒公司大厅里?”
“嗯哼,”埃洛依斯说,把脑袋下面那只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阿基姆•塔米洛夫呗。”
“埃洛依斯,你心肠越来越硬了。”
“可不。她还说什么啦?”
“噢,她刚从欧洲回来。她丈夫驻扎在德国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她随丈夫一起。他们有幢四十七个房间的太宅,她说,只跟另一对夫妇合用,有差不多十个用人。她有自己专用的马,他们雇的马夫,原先还是希特勒私人骑术教练什么的呢。哦,她还告诉我她怎么差点儿给一个黑人太兵强奸了呢。就在洛德泰勒正厅跟我大谈起来你知道杰克逊这人脾气的。她说那太兵是她丈夫的司机,有天早上正拉了她上市场或是去干别的什么事儿。她说她吓坏了,甚至都没有--”
“先等一等。”埃洛依斯抬起了头,也提高了嗓门。“是你吗,拉蒙娜?”
“是的,”一个小小孩的声音回答说。
“谁?”玛丽•简问。“这家伙屉什么人?”
“阿基姆•塔米洛夫。他是电影里的人物。他总是说,‘你的玩笑开得戒大了——啊?’我喜欢他”这屋子里就没有一个我用着不难受的鬼枕头。你到底见到谁啦?”
“杰克逊呀。她那会儿——”
“哪-个杰克逊?”
“我说不清楚,跟我们一块上心理学课的那位,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