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迪
特迪似乎没有注意到有个人站在他掎子的跟前--或者,更精确地说,是将身影投射在他的笔记本上。他后面一两排的人倒是更加感到受了干扰。他们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年轻人,也许只有坐甲板椅子的人才会用这样眼光仰起头看别人的。但那年轻人却摆出一种泰然自若的神态,而且仿佛想摆多久就摆多久,小小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至少让他把一只手插在兜里。“嗨,那边的!”他对特迪说。
特迪抬起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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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塔•黑克
桑福德•黑克
格雷厄姆先生
沃尔顿教授
我本来可以问母亲我爸的那些狗牌子放在哪儿不过她也许会叫我不要挂的。我知道爸爸带着这些牌子的因为我见到他把它们打进行李了。
三头政治
对图书管理员态度要好一些。他装腔作势时就跟他讨论些一般性的问题。
特迪突然从短裤旁边的口袋里取出一枝子弹形的小圆珠笔,摘下笔帽,开始写了起来。他把右边大腿当作书桌,没有用椅子扶手。
1952年10月28日日记
拾得者可用1952年10月26、27日所写同一地址并获同样酬谢。
在我看来生命正是一种礼品马。
我认为沃尔顿教授批评我父母非常缺乏品味。他要人家都按一种特定方式生活。
事情要就是发生在今天,要就是发生在1958年2月14日我满十六岁的那天。提这事都让人觉着可笑了。
在记完这最后一条之后,特迪仍然注视着纸页,他的圆珠笔仍然斜握着,仿佛还有什么事情要记似的。
他显然没有注意有个感兴趣的人在一直独自观察着他。第一排甲板躺椅前面大约十五英尺处,往上十八到二十英尺,那里太阳亮得晃眼,有个年轻人倚着运动甲板栏杆始终在注视着他。这事持续了总有十分钟。显然这年轻人此刻作出了某种决定,因为他突然把搁在栏杆上的一只脚抽了回来。他站定片刻,仍然朝特迪的方向看去.然后便走开了,不见踪影了。但还没过一分钟,他又出现了,在一排排甲板躺椅之间高得惹眼。他大约三十岁,也许还要年轻一些。他开始径直向特迪的椅子走来,穿过椅子间的通道,朝别人正在念的小说篇页上投去分散注意力的小片阴影,旁若元人地踩在(说实在的,周围也就他一个人是站立和走动着的)编织袋和其他私人物件上。
今天早晨做过默想后给下面这些人写了信。
沃卡瓦拉医生
曼德尔教授
皮特教授
小伯吉斯•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