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則馬大師野鴨子
黃老與儒的事了。黃老與儒纔知乘天地萬物之機、之勢,而以之為治世的文明的
造形。我今把這段話記下來,喜其把禪宗在中國思想史上的地位如此簡潔地就說
明了。
這要是我來說呵:我一攬住了,我就乘之而飛。
我答出了這個,以為得意,焉知我哥哥看了道:但是還要問,這乘之而飛,
又是怎樣的飛法?說呀說呀!我一時無措。哥哥道:那末我就答道,把這天地之
機,野鴨子的欲飛去之勢,畫為伏犧的卦象,制為治世的禮樂,在歌舞裏,在書
法與圍碁裏展翅翱翔,五里一徘徊,下視山川城郭皆明劃。
于是我哥哥解說:如這類公案在印度佛教是沒有的,在中國禪宗纔有。印度
佛教說“法無去來”野鴨子的飛去與不飛去皆只是妄識。惟中國的禪宗纔是肯
定野鴨子有飛去與不飛去,而把住那欲飛之勢、之機。這是馬祖的大見識,雪竇
更進一步問:但是把住了又待怎麼樣?你答他:乘之而飛,這就是到了禪宗的頂
點了。過此,則雖雪竇亦不能再有所問。過此而還要問:乘了又如何飛法?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