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副冊
中華民國二十九年三月,國民政府還都南京,仍遙奉林森為主席,汪先生是
代理主席。那天在國民政府大禮堂舉行還都及就職典禮,我看看一堂同僚,及飄
有和平反共建國黃條子的青天白日旗,心里微有感喟,快要流露出諷刺,但因汪
說“不知何處開罪吾兄,使弟蒙此奇冤”柏生亦忙差泳今來與我說知,我道、
“汪先生若問我,我不能欺騙,但我可以不答。”第二天汪先生果然叫我去,柏
生在旁一直擔心,見汪先生不提,他纔胸口一塊石頭落地。
汪先生只問我身體可好些了,隨就親自上樓取來一千元,與我為醫藥之用。
汪先生不開支票,且數目亦總是一千元兩千元,倒是有民間人家對朋友的親切。
可是一面在交涉要從日軍佔領體制現狀收回主權,真亦甚非容易,汪先生往
往為條款里的一個字,夜里睡不著起來徬徨。前此臨時維新兩政府所訂的協定,
隨著兩政府的解消,日方答應汪先生可把來改正或廢棄,汪先生一次與我說起,
歎息痛恨道、“原來他們竟連玄武州的魚亦都已斷送與日本人!”
汪先生從與近衛及琨地日軍交涉的經過,深感若能全面和,條件可以更好,
汪先生因道、“這幾天為人事,蘭成先生是自己人,所以且放后,但我亦已擬就
了。”是有三個職位由我選擇,行政院政務處長,立法院外交委員長,宣傳部政
務次長。我答、“官吏的榮辱在國體,惟願政府能像樣,開向中華民國全面,我
只做做科長都已知足了。”但結果我當了宣傳部政務次長,因為知道汪先生的意
思,中華日報總主筆仍要我兼任下去。
所以最后又一次電勸蔣先生主持議和,蔣先生仍不答,這邊纔管自組織政府。汪
先生的新語是、“從局部和平祈致全面和平。”
組府時我見諸人紛紛營謀,因稱病數日不到汪公館。林柏生不樂周佛海,恨
朱樸之兩頭跑,告訴汪先生說是朱樸之教蘭成反,汪先生大怒,即刻打電話與佛
海說、“你得當心那朱樸之是小人!”是晚我在中華日報,樸之來信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