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於一人
人告訴他,他一讀非常狼狽,第二天他返南京見汪先生引咎辭職,說、“財政部
的處境是整個政府的處境的一部份,我要不這樣做也無法,但胡蘭成罵我句句有
理,我要說他不對也無法,為顧全政府在國人面前的威信,只可我辭職。”汪先
汪先生的名義指揮南京政府在江蘇的一切軍隊與行政及經濟機關。
那天士群到虹口去與日軍接洽,開始這新工作,去之前我再三關照他必須堅
持日軍一地一地撤退的程序,他答當然,他回來時非常高興,臉上帶酒意,我問
他,他裝醉大笑道、“我不覺世界上的人有何難對付,便是日本軍也好對付,世
界上難對付的人只有胡蘭成。”我當即甚麼都明白了。原本內定我當祕書長,李
清鄉的起因也是我,真真是事與願違。組府還都第二年,我已完全脫離中華
日報,自己創辦了國民新聞。國民新聞開辦時,機器與館址是李士群弄來給我的
,在他算是報答,我就借這個報來重申和平運動當初的主張,拒絕承認現狀,不
肯稱和平區而仍稱淪陷區,且指出淪陷區與抗戰區是一個中華民國。當初說“和
即全面和”現在汪先生既改為“以局部和平蘄致全面和平”我就提倡要日本
士群當參謀長的,現在我決定退出。那清鄉,變得只是幫助日本軍維持佔領地秩
序,並對抗戰區封鎖物資,為這件事我很遷怒于汪先生。
正值我沒有好氣,財政部卻發表了新近與日本簽訂的經濟協定,國民新聞就
在社論上指名財政部長周佛海,罵他喪權辱國,那社論是陶希聖留下的學生鞠清
遠寫的,但我是社長,我發下去叫登載的。是日周佛海恰好在上海,儲備銀行的
“從局部撤兵做到全面撤兵”我想着去問李士群,如何使日本軍先從江蘇撤退
,由我們自己來維持秩序,你有這樣的武力可以接防麼?他說、“我有特工與警
察,你只要說得動汪先生,你尽管一口答應下來。”我就到南京見汪先生建議,
汪先生亦果然向板垣大將提出了,板垣竟同意,惟單是警察與特工不行,必要軍
隊接防軍隊。結果成立清鄉委員會,汪先生自兼委員長,李士群是主任,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