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嬉唐突
,說道、“歷史一筆為定,但不像你說的輕佻,中國不亡自有天意,豈在一戰略
的得失?”在座諸人一時寂然。
飯后到客廳里又談。郭秀峰說,希望日本解除對中央通訊社的統制,新來的
留他又坐得一回,只得對于寸寸的斜陽有依惜,意意思思的也無多話說。好吧,
我就同了他去。
那懇談會是在日本大使館一等書記官清水董三家里,司法行政部長羅君強,
糧食部長顧寶衡,駐滿洲國大使陳濟成等已比我們先到。宣傳部長林柏生后來。
日本人惟清水及新從華北調來的池田,清水給我介紹他,我連姓名亦不記在心上。諸人坐攏一桌聚讌,我先只飲酒不開口。聽見清水問、“日本憲兵檢查城門口
袂傷紅粉”中國人是兒女之情亦如聖賢。
二
南京轉瞬到了十一月里,我在家無思無慮。也是合當有事,忽一日傍晚郭秀
峰又來看我,是從這起因,有分教我、
異國存知己,身邊動刀兵,
及火車站的現狀,中國人民諒解麼?”陳濟成答、“中日既親善一體,當然諒解。”我不禁發話道、“我說不諒解。譬如中國憲兵檢查東京大阪的交通站,日本
人至少清水先生就不喜。”清水歎道、“總之當初兩國不該打起來。”話題轉到
了這幾年來的戰爭。那羅君強,過去是蔣先生的祕書,他就敘述南京撤退時的混
亂,及初到武漢時佈置未定,彼時日軍不急追實是個大錯,若彼時躡跡急追,不
但武漢即刻陷落,連要退到重慶亦措手不及,早已一舉終結戰爭了。我聽了大怒
故主恩義斷,江湖日月新。
卻說那天我與郭秀峰就在院子里搬出桌椅,兩人坐著說話,枯草斜陽,惟覺
對眼前人有一種親切意。他的來意,是日本大使館新近有個懇談會,每星期六召
開,要他轉言希望我參加,問我今晚就同去好不好?我說、“理他呢,你也不要
走,還是我們兩個玩玩吧。”可是去玄武湖已經太晚了,此外亦想不出地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