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毀餘真
不敗之地,對葉蓬不生喜怒。我不過是比楊偉昌比葉蓬有對天理人事的謙遜。
,對人說我寫的社論對日本竟能如此嚴正,驚為異事,有人來說,我卻不想要與
他通聲氣。如今在漢口辦大楚報,又有華中抗戰區的密使來信求見,說慕岳將軍
讀了我的社論很表敬意,但我沒有必要見他,且亦不知慕岳將軍是誰。此外中共
軍李先念那里亦派人來接洽,希望我去延安考察,保證送我回來,我想去看看原
無不可,但勞師動眾則很不必,不如派總編輯關永吉去。還有福本隊長一次與我
里奧德賽遇見過的風景,但是于人世無親,怎麼亦及不得尋常巷陌。
中國人中,我是怕與士接談。池田介紹給我湖北省合作總社社長楊偉昌,是
個老實硬漢,絕不貪贓,每天都是鬥志滿滿的,但他與我說革命,說土地國有,
及對日本強硬,我聽著只覺無趣。因此我想起北伐時魯迅在廣州,他對騎馬執旗
的國民黨軍官,唱國際歌的校工,及普羅文學的戰士郭沫若,一概不以為然,這
說,我若有意思去重慶,他願派憲兵護送我到境界線,我知他說這話是用心如日
月,但我亦只謝謝他。
葉蓬的省主席一上任,即刻背棄了在南京對我的約束,我亦淡然。他且覺得
我在湖北于他不便,但我辦大楚報不以他為對手,他亦到底無法。楊偉昌大聲疾
呼要打倒他,結果反被他免了合作總社社長的職。我則知道形勢未可,且自立于
里纔正是有著魯迅的真價。蘇東坡天際烏雲帖里有一首詩、
長垂玉筋殘妝臉肯為金釵露指尖
萬斛閒愁何日盡一分真態更難添
中華民國一代人江山有思,豈可一身裝滿革命。
我亦只是能淡泊。前時在上海辦中華日報及國民新聞,江北抗戰將領李明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