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勝利
我的文章亦像這樣的不曾用過,就此交還于天。
京滬等地自勝利的當日即放鞭炮,普天同慶,但武漢猶在驚疑,我們一度獨
立,亦是要使人知道中華民國一代事未許輕狂。袁雍他們今雖得接收,亦其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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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了,已事不可為,遂答說、“那麼你們可以接收。”他問日期,我道、“現在已
午后四時,明天你們就開始。”說罷,我忽然有了怯意,略略向他表明了南京政
府諸人不可一概而論,希望國民政府回來以不殺為祥,當下我且打了一個電報給
在重慶的陶希聖。這些都可笑,但亦是我有對于危險的現實感。而武漢獨立了十
京去了。可是軍政府到底不曾成立,因為起事纔得三、四日,我即傳染了登革熱
,登革熱又叫戰壕熱,當時武漢有三分之一的人口傳染,我偏身疼痛,高熱,連
茶水都不進,如此一星期,無日無夜只是迷迷糊糊的睡,惟依稀省識訓德在床前
服待我。等我起床,鄒平凡已應蔣主席之召,飛往重慶回來,祕密投降了。起事
時大家說好不單獨妥協,現在他就只礙著我,但又不好說,惟勸我也見袁雍。
三日,至此遂告終。
翌日接收,武漢郊外國府的游擊隊及縣市政府纔也敢開了進來。我在醫院,
與訓德到廚房后小天井里,把我寫的社論稿子焚燬。聊齋里鳳仙焚履,祝曰、
新時如花開舊時如花謝
珍重不曾著姮娥來相借
袁雍是國民黨中央委員,重慶派來的接收大員,到已多日,卻無人理他,只
得住在一家倉庫的看守人房間里,與南京上海的接收大員一到即八面威風,不能
相比。他道、“我催鄒軍長,鄒軍長對接收已無問題,他說問題惟在胡先生,總
要請胡先生幫忙,使我對中央也可以交代。”他還解釋了許多。我纔知鄒平凡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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