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陌度阡
生白、非也,(白),不住杭州住南京,不姓張來本姓啊曾。
看到這里,我眼淚要流下來,不為憂患悲苦,而是為見了親人。
我在奶媽家住了兩個月。時令已入初冬,外面天下世界依然一派兵氣,國民
黨與共產黨在爭搶接收東北,上海報上連日登載吳太太佘愛珍與李士群太太葉吉
卿像蘇三起解,南京是周佛海在囚車中熱淚滿面。可是此地惟見木落山空,路邊
生、夫妻豈在容貌論,你的容貌比西施。
旦、莫不是,家僮丫鬟無禮敬,相公跟前應聲遲?
生、讀書之人有大志,我豈為此掛心思。
底下娘子的唱詞,即昔年玉鳳聽見過的,使人想起東吳孫夫人待丈夫劉備,而因
是耕夫村女所撰,更有一種謙卑。官人見她意誠,遂生感激,他唱:
(木+臼)子如雪,我如賈島詩、“獨行澗底影,數息樹邊身。”憂患之中,彌于身
親。
生、我道奸相生奸女,不知是,荊棘叢中茁蘭蓀,蘭珍待我是真心,
上前執手叫一聲、(白)、娘子、
旦、官人、
生唱、你道小生是何人?
旦白、杭州張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