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帶
見了金雞,或那個朝代出了真命天子,有福分取得了紫大山上的兵書寶劍,這樣
的難逢難值。
竹管,好像是做拍板用的,其中大約是灌的銅片錫片。她們隨著笛聲,同左前斜
進一步,又退回來,同右前斜進一步,又退回來,每左右足伸出時,雙手也隨著
身體伸出,把兩支竹管左手的按在右手上,擊一下,右手的按在左手上,擊一下
“撒拉!撒拉!”獅子只一隻,是男人扮,青黑色,從當中空地上舞起,舞到
站四隅的女子身跟前,偎偎依依,一個又一個的舞過去,繞過去。
長。桃花扇裏的男女一旦醒悟了,可以永絕情緣,兩人單是個好。這佛門的覺,
在中國民間即是知,這理知竟是可以解脫人事滄桑與生離死別。我與一枝曾在一
起有三年,有言賭近盜,奸近殺,我們卻幸得清潔無礙,可是以后就沒有與她通
音問。李白詩“永結無情契”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的人。
一枝我敬她是日本婦人,日本民族的偉大,使我此來日本,抵得過昔年玄奘
我從亦未見過有像這樣好的獅子舞,那一天真是好運氣,以后我還常常想起
,但是沒有特意打聽什麼節日要再去看過。這就可比是我的對一枝。古人說不貪
夜識金銀氣,我是對于愛情亦不貪。
大約也是因為時勢的緣故,前此我與之有夫妻之好的女子,皆不過三年五年
,要算與玉鳳最長、七年。但即或只是邂逅相見,亦已可比有人在南山松樹下看
到印度。玄奘學印度文明,果然是不可以談戀愛,我對于日本,卻真要感激一枝。而我見著日本的好人好東西,都是出于無心。
這裏只說有一年春天,我閒遊水川,在水川神社恰巧有舞獅子看。音樂只是
鼓和笛,那笛聲非常高,細細的,卻震得人耳欲聾。神社的庭中硬泥地上,分四
隅站著四個年青女子,自頭至頸,戴上一架花燈似的東西把來遮沒了,和服春帶
,和服是棉布質地,橙黃一色,下襬一欄青色印花。她們各人手執兩支咫尺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