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愁記
的乘客,把人家的鞋子絲襪亂踏,你想他為何這般無禮,不免要看那人一眼,你
不看還好,你一看,那人反為筆直的問到你臉上、“你該幾多家私哩?你該家私
就坐私家車囉,也無須搭巴士!”香港人是這樣的,見人先把你從頭看到腳,估
澤東,而且想要褒美赫魯曉夫是個角色,但共產黨還是要滅。當然我亦並不怎樣
太看得起美國。
士奎一次來,說起家鄉近況,共產黨如何逼害他的妻子,見他在拭淚,當時
我坐著的人亦會站起來,動了真怒,但亦嘴裏只咄了一聲,不說別的。我小時作
詩有口、
我是連對于鳩山內閣的與蘇俄復交,岸內閣的要與中共通商,心裏亦不起反對或
想要責難的意思,而宁是端然思省。因為我與一代人要光復大陸,開創新朝,有
如豫讓說的、“凡吾所為者極難。”于自己的所見所知,要贊成一樣東西,要反
對一樣東西,總不可以有一點誑語綺語。佛經裏每有、“若佛所說,為有餘義,
有漏義者,天上地下,決無是事。”我今纔曉得釋迦當年處的時代的重大,所以
神鷹施一擊墮甄不再視
大丈夫做事本來應當這樣,沒有個把敵人抓抓癢當作好玩,自己生生氣過日子的。
還有是應小姐稱讚日本的巴士好,她說、在香港你趕巴士,買票的明明看見
你趕到只差幾步了,他偏“噹!”的一聲拉鈴開走,而你就成為可笑,可是那買
票的亦不笑,單是一張刻薄發青的面孔,因為這一切是這樣的無味。又在巴士裏
他這樣謹慎。
不但思想上,感情上我亦如此。我是對于共產黨亦沒有悲憤。我與一代人要
滅他,是天要滅他。我拋下子女在大陸,生死不明,也許侄女青芸已經窮餓苦難
死了,但是我都不動心。甚至毛澤東一幫共產黨殺人已達千萬以上,我亦不眨眼
,原來不殺無辜是人道,多殺無辜是天道,我不能比毛澤東仁慈。我相當喜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