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枯石烂也很快
如同仰望阳光时,眼刺痛泪迷离。害怕!看得到靠近的结果,一旦投入就融化了,升腾了,到不了天堂就烟消云散了。只是无力抵抗。那金色的柔光无所不在,濡湿了她,温暖了她。
她是回过暖的蛇,鼓足勇气去爱人,绝无例外的受伤。她曾欢悦,沉浸其中,自觉得到了永生,亦自知,永生是短暂一瞬。
爱情的历程并无殊胜,无论他是谁,千回万转容于一心,不同只在人心不同。
她恨他身边女人之多,简直如过江之鲫一般,防不胜防目不暇接。她说,我不能和半个人类作对,看到这话时,她的讲述已近尾声,明知悲剧结局,仍不免为这句话莞尔,那——确实是她的声口。旁人看得来,学不来。
她仍是她的本色,才气里的尖刻与那男人文字故作姿态的坦荡相映成趣。她曾深爱,深爱到受制于人,她对他的容忍是前所未有、超越底线的。
冷静自制是生存环境使然。她自年幼起,肋骨就被人取出。母亲与姑姑从不训练她的好奇心,父亲亦不注目她。她是独力孤身长成的人。感情被离别稀释,费力地像在沙漠求生。
本就稀缺,更该俭省。
她在香港遇到战乱,炸弹在头上飞,险些横死街头。劫后余生时她第一个念头是,刚才死了有谁知道?现在没死,又能告诉谁自己险遭大难?搜索了一圈,发现无人相干。她的存在整个是可有可无的,凄楚复凄惶。
缺憾那样大,将整个生命填进去都填不满。时空移转,站在香港街头的她,与站在上海街头的她都是在等待一个容身之处,等待一个可以托付的人。
等待深如海。她空悬太久了,提着一口气,脚下深不见底,跌下去就万劫不复。
她只想过与他有子女,对旁人未有此念的。他落难时,她那样留恋安逸的人,说,我跟你走!
他却不愿,亦不敢。许诺说,等我,四年。
他出现在门口。一道金色的光,猝不及防,整个人劈照进她阴霾自闭的密室。
原来你也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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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在这里吗?我能听见她心里的声音,知道她如释重负的紧张。
虽然拒避,亦知这个人对自己的潮汐影响。一眼之间就确认的真相,那个人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