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他从数丈高的树梢跃下,一点事都没?
“你要上哪儿?”不理她骂他猴子,沙尔呼侃忙问着。
他不明白,王汗要他截住这家伙干嘛,还紧跟在他身后,真搞不懂,可王最大,只有听命的份。
“上哪关你们什么事?”说的颇为不客气,可在瞄到沙尔呼侃横眉竖眼,一副凶神恶煞时,马上襟口,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在这陌生国度,算了,少惹是生非。马上,棱萱换上另一副面孔,笑了笑“回饭店!”她说。
“你废话!我会不知是大清早?”当她白痴呀?“我是问,现在是几月几日啦!”
“本王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现身处在我大蒙古王朝朝中,中原则是大宋。”
“什么?”棱萱以为自己听错,遂又间了一声。
“现在是宋朝在中原当权,而我蒙古称霸塞比的局势。”
不!不可能,一定是错了,错了,现在是民国,不会是宋末。一定是她听错,要不就是他疯言疯语。对!他疯言疯语。
“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是吧!”她讨厌他以那凌厉无比的视线盯住她,教她的心脏跳得比什么都快,忍不住才以挑衅的语气吼他。
若足平常的女子如此大声朝他咆哮,他早教人拖地出去斩了。可不知怎地,对她,他竟有如此度量,容忍她如此无礼,对她,是一见钟情的爱吗?迫使他能如此容忍她吗?不睬他,她想离开造,回到饭店,只足,该如何回饭店呢?方才那些家伙全是骑马,没人开车,真是!对了!她忘了问今天是几号了,她跌入黄河后不知过了几天了,于是,忙不迭地,她又镀到他身边。“今天是几号了?”
“几号?”他反问她,不明白她问些什么。
“对!我想知道今天是八月几日了?”沉着怒气,她问。棱萱明白自己脾气不好,所以非常地压抑,不希望自己又发脾气。
若不是她这死硬脾气,也许早喊父亲,早和母亲畅谈心事,不会倔得不承认私生她的父亲。也许,在跌落黄河,曾历经生死的她已能放弃倔脾气,承认父亲了才是。
说也不说一声,她甩下他,迳自又往前迈去,打算不靠他自己回饭店。这男人八成疯了,对!疯了,他一定是得了幻想症,而且很严重,要不然,他也不会自称“王”
不睬后面的男人咦着她,她一迳直往前走,愈走愈快,愈快就愈感奇怪,怎么四下无人?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究竟她是被黄河冲到哪儿?
尚不出一百公尺,棱萱发觉有窥探的感觉,于是,她往被窃视的方向望去果然,树上好大好大的一只“猴子”沙尔呼侃,也是紧追她后头的男人的臣子,八成和他一个样,得幻想症,要不然,怎会承认他俩的君臣关系,真是活见鬼,再次瞪了树上一眼后,棱萱继续往前走。
铁木真暗暗下了指示给待在树梢上的沙尔呼侃。沙尔呼一接到这个暗示,立即跃下地,准确无误地落在姜棱萱跟前,没想到他有此举的她着实被吓得差点尖叫,惊甫未定地猛拍着胸脯。
“要死啦!一会在树上像个猴子,一会又跃下”话未完,她张口结舌的楞在那。
下定决心,回到台湾,要好好地和母亲道歉,和那总带歉意的父亲多聚聚才是。
此刻的她,心情是无比的轻松,无比的畅快,仿佛卸下了二十年来的大担子。
卸下了长年放不开的担子后,此刻的她,反倒急着想喊一声爸、妈。于是,她急急的催他,若她落人黄河失踪久了,他们找不到她可怎么办?到时丢下她一人全回了台湾怎么办?
她再次追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终于明白她问的是时间。“现在是大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