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香思唇一抿,忽地放声痛哭?握着那把一再染血的潋水剑,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她虚弱的瘫倒地上,听见奔来的师兄弟们惊惶的呼嚷,听见樊烈无耻地同他们解释--
“香思疯了,竟然失手杀了师父!”
“我要杀光你在乎的人,直到你爱上我为止!”说完,他冲出房间。
香思一怔,狼狈地追出去。他要做什么?他要做什么!她惊骇的见他笔直步向师父房间,那柄利剑沿壁划出刺耳的冰冷的声响,像是地狱来的警讯。
不,香思忍着浑身痛楚跌跌撞撞的追上去,不、不--她为那不祥的预感抽紧了心脏,浑身发寒。
闯进师父房间,红红烛光中,正奸看见樊烈一剑刺穿师父的心窝。
“不--”香思软软倒下了,心再一次被狠狠地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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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他又是一阵掴打。香思毫无余力还手,她咬牙闭目强忍着痛,不喊出声也不求饶。
没关系,打死她好了,只要不碰她身子,打死她也没关系。她任他掴打、任他发泄、任他咆哮,她麻木地紧闭着眼睛漠视那痛楚的感觉。
贝多子树啊,她怀念它芬芳的味道,如同春树思慕远方漂泊的云儿,贝多子树啊,那个人还好么?他可曾思念过她?
她晕眩地想着,想着荆无痕吻她的那一夜,满室馨香;想着灿烂的千万流萤划过他们倚偎的身影;想着他异常温柔的那一夜,他抱着她,给她多么难得的一抹淡淡地笑想他,她就不痛了!
樊烈瞪着那睁大着眼眸死不瞑目的师父,犹义正辞严地骂道:“别怪我,我早要你将香思许给我,你为什么不准?”樊烈咆哮。“你要是早准了,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你害我,你害我!”
“不--”香思指尖扣在地上,扣得渗出血来,她悲痛得几乎窒息,她死盯着地面,大声抽气。这一定是梦,这不是真的。“不--”悲惨的哭嚎从她喉咙深处冲出。她视线模糊,眼泪不停堕下,不敢看师父惨死的模样。忽然,她又被樊烈硬是拖起,他凶恶的俯视她,将那染满血的剑塞至她手上。
“是你杀了师父!”
“不--”香思摇头,任他拖着,虚弱地软着双腿。她眼神涣散,听见他凶恶的警告--
“死了师父,还有一个牙儿。她去了苍鹰派习武,不代表她就是安全的;你不听话,下一个死的就是她!”
“你这么想死是不?”樊烈住手,他发现他很可能会打死她,她的脸颊肿了,嘴也破了,满脸的血疽。不!他不要她死--这互相毁灭的爱啊,可他满腔的恨难以平抚。
他忽然起身抓起壁上的潋水剑,将剑拔出鞘。
香思痛楚的咬牙撑起身子,瞇起眼颤声道:“你要杀我?好、很好,快,快动手。”她早就下想活了。
“我要杀的不是你--”他举剑,疯狂的眼神看得香思心生疑惧。“你侮辱我、你践踏我,不要紧,我爱你所以绝不会杀你,不但不杀你还要永远的将你囚在身边。但是你再也不能伤我了!”他眼睛一暗,那释出的寒意冻进香思心屝,瞬间,她肠胃翻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