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 爱原来可以重来

记得有一次，妈妈从外面回来，喝的醉醺醺的，是一个陌生男人把她送回来的，当时妈妈已经醉得不会走路了，是那个男人把她抱进家里来的，那个男人我没有看得太清楚；那天夜里他没有回去，我在外面听见了他们的那种疯狂状态。这件事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憎恨妈妈，鄙视她，不和她说话，也不回家，在外面和一些野孩子一起到处跑。妈妈后来找到了我，把我领回了家。这件事妈妈一直很后悔，知道伤害了我，那以后她就不再出去了，一直都在家里陪着我，连写作业也陪着。这几年里，可以说妈妈改变了她的生活方式，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呵护着我。

从妈妈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她对我和李雨一起回来怀有疑『惑』和戒备。

我担心妈妈想得太多，就解释说："街上吃了饭，姨送我回来。"

李雨说："姐，小强手碰伤了，我带他去包扎了一下，这两天别让他碰水。我要赶回去呢！"她进卫生间里去了。

妈妈就看我的手，问我怎么回事。我笑一笑说不小心碰了一下。妈妈还怀疑我在外面打架，我一再说不是，她才信了。

李雨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弄好了头发，她说马上要回去，和妈妈告辞。我和妈妈出去送她。她上车后说："姐，没事上我那边去啊。"说完开车走了。

走了不远，那些孩子已经过去了，她把车停下，面红心跳，有点狼狈，我们都呵呵地笑。这样的过程，没有尽意，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刺激。

她在驾驶着上靠了一会，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情绪安定了下来，才开车返回城里去。

回去的路上，我在车里对她说："姐，你今天出轨了，你对金老板的忠诚失效了。"

她有点难堪，过了一会才说："姐这么做有这么做的道理。"

"什么道理？"

回家来之后，我回自己房间里去上网。天黑时下来取冰箱里的冰激凌，看见妈妈在那里坐着看电视，我就过去坐在她身边。妈妈好像睡着了，我来了她才醒了，看见她这样，我有点难过，我说："妈，我姨嫁人了，不经常和您在一起了，您是不是很寂寞了呢？"我把冰激凌喂她吃。

妈妈吃了一口冰激凌之后，笑了一下说："你姨早晚要结婚的，不过是暂住在家里而已。"

我说："妈，您和爸爸怎么了呀，不能和好么？"

妈妈听了摇了一下头不吭声了，显然她不想和我说这些。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爸爸妈妈是怎样分开的。记得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在这间客厅里，爸爸妈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爸爸非常的愤怒，骂妈妈不要脸。事情的起因是爸爸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看见妈妈的车停在那里，就走过去看，看见了妈妈和一个姓孙的男人，在车里拥抱亲吻。妈妈辩解说她也不想那样，都是因为要把学校办下去，不得不如此；后来爸爸打了妈妈，然后就拿了东西离开了这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没有和好也没有离婚，一直冷战到今天，已经有几年了，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妈妈也从不过问。爸爸走了以后，妈妈经常出去，很多时候都是喝了酒回来。妈妈是事业上的女强人，可和爸爸的关系却分崩离析。

她没有回答我。我想继续追问，可这时候已经进城了，车辆很多，人也很多，我知道她开车技术不是很好，就不敢继续追问，怕影响她开车。

她把车开到了学校，在我家大门外停下。我下了车。她在车里对我说："我走了。"她开车要走。

我说："你头发『乱』了，要不去家里梳理一下。"

她"哦"了一下，就在后视镜上看了一下，然后下车和我一起进家里去。

到了了家里，妈妈正在拖地，看见我们一起回来，就停下来说："你们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