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任舒云不经意向靠窗唯—一桌的人影瞥去,不看还好,一看就觉得全身血液迅速向脚底流窜。
愈想愈呕,将东西收一收,决定跷班去也。
最好急死老哥,反正急死人不偿命!
午后的街道很冷清,没有学子的喧哗、没有上下班急促的身影,只有一些无所事事的闲荡者。
曹译很享受这份与人群区隔的宁静。这次的假期,他没有出国,以前一出完任务,他便迫不及待地往外跑。为的是让自己能彻底的解放,他必须要感受到灵魂与躯体的分离。可是这回他不,他发现置身在自己国度的城市,冷眼旁观,也是种身与心的涤净。
找了一家还算清幽的咖啡厅,一杯意大利浓缩咖啡,不加糖和奶糖,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如此才能感受原味,他独自品茗属于咖啡的香醇。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任舒云简直快气疯,不想和这神经病再对话下去,撂下话后,甩头就走。
想想不甘心,她又折回来,气冲冲地对曹译说:“我刚刚的抱歉收回,用在你身上太不值得,再见,喔,不,我修正一下,是永远别见!”感觉像报了一箭之仇后才较舒坦地转身离开。
看她走了又回,回了又走,宛如小孩子似的行径,曹译觉得实在可笑得紧,她不知道愈是沉不住气,愈是落下风吗?
任舒云蓄着满肚子的火,走向任海仲。
刚刚那一幕,不巧全被任海仲收入眼底,他忍不住揶揄起任舒云。“踢到铁板了吧?老把人克得死死的你,没想到也会有遇到煞星的一天。”
晃荡大半天,任舒云发现自己实在不适合孤独,少了那群呼朋引伴的死党,原来非假日的白天,竟带点嗯凄凉。
天啊!什么时候这种字眼会出现在她年轻的生命里?
为了不让自己被自己的神经给淹没,她决定先找个地方坐下。转进一条清雅的住宅区,她很快发现一家混身其间还算雅致的小店。
“虹铃”就这儿了,她马上决定。
伴随推开咖啡店门的是一串风铃声与咖啡香,店内的客人不多,喔,所谓的不多,是只有一桌而已。
“闭上你的乌鸦嘴啦!煞星?我才没那么倒楣呢。”
“别太铁齿”话还没说完,被任舒云带凶光的眼睛一扫,任海仲赶紧乖乖闭上嘴,只在心里接下一句“世事难料。”
对呀!世事难料呀。
任舒云觉得自已近来诸事不顺,简直是倒楣到家。
老哥整天忙里忙外,外带跟不同的女人约会,根本无暇顾及她。好像把她骗来上班,就没他的事一样,整天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