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自己来。”她开始解扣子,邵溪樵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发烧,反倒还有点冰凉,要不要洗个热水澡?”他问。
他的关心让古湘凝为自己的谎话汗颜。
她什幺时候变成这样的女人了?竟无法掌握自己的幸福。歌神张学友不是这幺唱着吗?等待别人给幸福的人,往往过得都不怎幺幸福。
她握着门把静立,门却在这时候突然被人从里头拉看,古湘凝发出惊呼声,接着就稳稳地跌进了邵溪樵怀里。
“回来了为什幺不进门,要躲在外面鬼鬼祟祟的?”邵溪樵低头,扬着眉问她。
因为狠狠撞上他的胸,古湘凝的鼻子好疼,但她刻意忽略那疼痛,只因留恋他宽厚的胸膛,想一直聆听那沉稳的心跳。
“怎幺了?”她靠着他不动,邵溪樵觉得奇怪了。
“到了吗?”她理了理头发,笑着说:“谢谢你,贵叔,不好意思,还麻烦你送我回来。”
“不要客气,大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车子缓缓靠边停好,古湘凝再次向贵叔道谢,拉开车门下车。
冷风迎面吹来,她拉紧大衣衣领步入大厦中庭,抬头一看,意外地发现家里的灯居然亮着。
他回来了吗?
“啊--有点头晕。”她说着谎,发现自己似乎已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女人擅耍的一些小伎俩。
“头晕?”
邵溪樵一脚踢上门,抱起她直接走进卧房。”我不是说你要回来的时候打个电话,我会去接你吗?你为什幺不打?是不是在等公车或拦计程车时吹了风,着了凉?”
“是贵叔送我回来的。”她说。
“是吗?”邵溪樵在床旁边将她放下,稍稍拉开了和她距离。”来,我替你把外套脱下。”
这个可能性居然会令她心跳加速,一想起他并未和那女人在一起直到深夜或隔天,她就不由要觉得高兴。
这是什幺心态啊?她自己都想皱眉摇头了。
搭电梯上楼,从皮包里取出钥匙开了门,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她忽然迟疑了。
如果她猜错了呢?会不会他人回来过,但又出去了?
古湘凝却步了,这时候的她非常渴望有人陪伴,虽然她最深的寂寞原因就是来自于他,但可以将温暖幸福带入她心中的,此刻似乎也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