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吮得更深,不管这是不是留住她的最终方式,总而言之,不会再有任何理由把她撕离他身边,她会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欺身,把赛若襄丢进大床,幽碧的眸漾满粗嗄的情愫,他旋即覆上她。
她迷惑了,高掀的被子拉在手里忘了放下。
“你半夜摸黑回来就只为了看我的脚板?”他的俊眼难掩激情。
“啊……”她退步,手里仍然捉着丝被,这一拉扯,丝被一股脑被拖离了床。
瞧见她目瞪口呆的颜色,安东尼轻易地把她逼至墙角,厮磨她明润的颊。
“阿东的脚是好的?”怎么是这样,那银翼明明说他摔伤了腿。
“少爷。”一意孤行的影子里到底失落了什么?
“烦!我要出去骑马,谁也不许跟来。”冷凝的话,难解的心事,他心头上那股痛到底要怎么说?他的心早就不属于他,那里时时住着一个人儿,他只能光思念着,却什么都不能做。
银翼再次承受被抛弃的苦涩,他的主子又将他摒弃在心门外了。
这次他不想再“逆来顺受”了,他必须做点什么,这样压力沉重的日子会死人的,他不想英年早逝,他还没娶妻生子呢。重重拍了下大腿,计上心头。
银白的月泻进一地辉芒,寤寐的人睁着空洞的眼,眇着墙角家具的阴影,不变的姿势似生了根般。
“它是好的。”他明白有人替他做了某些事。
她惊悸的眼淡了下来,轻拍胸脯。“那就好。”
安东尼撩起她的发丝搓弄着,唇吮上她微张的嘴。不管她究竟为了什么回来都好,重要的是她的人在这里,而他只要施出浑身解数留下她就对了。
他受够失去她的日子了——
“阿东,若襄要回去了。”细碎的声音被撩拨得只剩片面意义。
那声音响起得微乎其微,小得不仔细聆听,便会错认是风刮过树梢的声音。
安东尼眯起眼斜瞟在门开后许久才飘进的一截布料,全然冥黑的屋子很难把来人看得清楚,但那怯弱的踏步、单薄却骨肉匀亭的身架,那头在空中飞画着弧线的发,都令他眼眶涌出他自己也无法抑遏的激越情绪。
他一定是疯了,连幻象都逼真得令他迷恋。
寒搴的身影摸索而来,她绕过床尾,一点也没感觉到黑暗中有对高深莫测的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小心万分地掀开丝被一角,看见他完好无缺的脚后再绕过一边,理所当然地另只脚也是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