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唉,你叫什么?”她一边转脑筋,一边伤脑筋的问。
火安琪没有回答。
“喂,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滚蛋,第二,回答我的问题,我会考虑要不要叫你滚蛋,要是你继续装聋作哑,那就马上带着你的蛋滚!”她可不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对着他喂来喂去,这么难相处!
“就帮你这一次,我呢,是好人,就帮你帮到底,你衣服穿法别忘记,不然中暑昏倒,健保给付里可没有这一项我告诉你!”她连珠炮的扫射,也替火安琪整装完毕。
掸掸灰尘,郁倪很满意他的装扮。
这男人也真好欺负,怎么整他都无所谓。
几分钟过去,两个人肉包子打扮的朝花园而去。
郁家花园总共一公顷多一点,以古阿拉伯品种的答马希拿玫瑰花为大宗,次为格拉斯茉莉花,摩洛哥玫瑰排名第三。
“看什么看!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喔。”像被识破什么,郁倪有些不安,对着无辜的火安琪喷火。
他的长腿闲闲的跨在门槛上,身子倚着老屋旁的石狮子,就当她的威胁是吹气球,她吹她的,他发他的呆。
不上道的家伙!郁倪磨牙道:“唉,你吃也吃饱,发呆也发够,现在可以跟我上工了吧!”她的礼貌让人不寒而栗,也奇怪的唤回火安琪容易飘散的思绪。
“拿着!”
她将大太阳下的基本配备薄外套、手袖、遮阳笠帽扔给他,可没打算让他好过。
摘花工人每摘一盎司鲜花有十块日光币的收入,折合美金大约是七块半左右,是印度工人还有普罗旺斯工人的二十二倍收入,在附近以花维生的农家里,郁倪给的价住算最大方的了。
郁倪赶到花团时,自动自发的女工已经采收好几麻袋的茉莉,男工人负责运送到加工厂,日积月累的默契不因为缺了个人手出现断层。
郁倪安慰的对大家挥手。
火安琪还见花园的尽头是一片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有人影走动挥竿,显访是个俱乐部之类的东东。
“到底要编派你做什么?”心思回到火安琪身上,郁倪感到头疼。“摘花?太扯了,我宁可把自己打成猪头填海”想来想去,她想不出一个适合他的工作。
被一堆东西扔个正着,火安琪当宝似的捧着,除此之外别无反应。
郁倪用一层透气薄纱覆住聪雅秀丽的脸蛋,笠帽下只露出令人不饮自醉的明眸。
着装完毕后见他仍呆站着,她不禁大叫“你不会连穿衣服也要我教吧?”爷从哪找来的二愣子?
日照已高升,花园里一推工人等着她,就算最灵巧的手指一小时也只能摘十六盎司的花,多浪费一分钟都是跟钱过不去。
她百般不愿的夺过他手上的衣物,拼命把基督耶稣的十二个门徒的名字默念一遍,那拗口的名字可以平静她的怒气,维持她基本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