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枣色对襟衫,窄袖长袍,腰束青丝织带,气宇轩昂的袁克也含笑牵牢胭脂的小手,对妻子精心的装扮惊艳不已。
在回廊里穿梭,他的脚步轻盈得几乎飞起。
一对如壁玉般的人儿同时出现在议事厅里,几乎看直了所有人的眼珠。
——怎么了?
胭脂忍不住咧嘴,连眼都眯成弯月般的细缝。
他的好心情感染了她。
袁克也抱住她的双颊狂吻,喘了口气才说:“今早,我还没亲过你。”
胭脂眨眼,凑上他,献上她的唇。
酣睡的她枕在他的臂膀上,凌乱的发丝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仿佛印证昨夜他们缠绵的痕迹。
“老婆?”他用早生的胡髯摩挲她的脸。
胭脂醒来,看见袁克也恶作剧的脸后,马上羞得将身子藏进薄毡深处。
他收紧胳臂:“现在才害羞?来不及了。”
胭脂闻言伸出藕臂捶他,却被拦截,他一根根吻她的指头,沙哑呻吟:“若再继续,我们今天恐怕都会离不开这张床。”
袁克也狂喜地搂住她,绕着圈儿。言语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快乐。
又过了半刻钟,侍女才得以走进厢房。
虽然不习惯,胭脂还是穿上五彩锦织的凤尾裙,它是用绸缎裁成同样大小的条布,每条都绣有各种花鸟图纹,又在两旁镶嵌金线,合并成裙,五彩缤纷有如凤凰展翅一般。
穿好衣服,侍女将胭脂乌溜的发梳成扁圆形,在髻顶饰以宝石制作的花朵,又让她着上凤头鞋,只见镜中美人眉目如画,荷之肤颜,出众夺目。
穿成这样,她都不会走路了。她是天足,穿惯舒适的绣花鞋,试着来回踱步,冷不防撞上一具坚实的躯体。
天呐!地啊!她究竟嫁了怎样的夫君?她相信自己一定全身红透,连脚趾头也不例外。
“我今天有个会议,你要一起来吗?”他眼中漾着小孩般希冀的光芒,那是想要向人现宝的喜悦,“或者,你想留在房间休息?”
胭脂顽皮地在他光裸的腹肌上写字。
——跟你。
袁克也跳下床,傻笑:“我马上吩咐侍女来帮你整装。”他套上长裤,光裸着上身和赤脚便跑出去,然而,下一刻他又匆匆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