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人现在在哪里？维拉。”

“等到夜晚来临了，我找了一个人帮忙，把主人的尸体抬到圣约翰教堂去了。”

“你带我去好吗？”

费尽全身的气力，柯黛莉亚打开了一扇最近的门，走进一间起居室。因为她已双腿无力，所以马上找一张椅子坐下。然后，她望着那个马尔他人，静静地说：

“把经过告诉我。”

“主人很勇敢，”维拉低声地说。“他跟另外两个武土在那贝斯港的吊桥上打击法国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跟他在一起，小姐。当一部分部队想放弃阵地时，主人却坚持要他们打下去。”

伯爵没有雇用看门人，这时还太早，柯黛莉亚相信所有的仆人都还没有醒过来。

敲门声又响起。

虽则她明知伯爵夫人会不高兴，柯黛莉亚还是把门闩拉开，并且把门锁上那支很重的钥匙转开。

门外站着维拉。

她的心一阵惊悸，但是还是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柯黛莉亚几乎可以看到大卫眼中带着理想的光辉，在劝告土兵要抵抗法军。

“法国军队是乘坐小艇登陆的，小姐。他们由马蒙特将军亲自率领。双方交战了一会儿之后，将军就夺取了骑土团的军旗。”

柯黛莉亚紧张地屏息着呼吸。

“于是，主人握着剑冲向他。将军也拨剑自卫。但是，小艇中的一个土兵开枪射中了主人的胸口。他向后倒下去，大叫着：‘基督万岁！骑土团万岁！”

听到这里，柯黛莉亚已经泪流满面，但她马上把泪水擦掉。

“什么事？”她轻轻地问。“你的主人怎样了？”

“我已经尽速赶来了，小姐，”维拉说。

“发生什么事了？”柯黛莉亚问。

从那仆人脸上的表情中，她几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主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