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卿容容再次发飙:“不要叫我娘子。”
他眨巴着委屈的眼:“是你要我娶你的。”
她暗暗磨牙:“早说了不要嫁你的了,你再胡言,我我”她四下张望,寻找趁手的家伙砍人。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到这里来的,卿老爷和卿别量例外,但连他们也鲜少到此。
真是令人伤心的反应,枉费他傍晚用膳时特别打听了卿家的住址。
他详细地解释:“刚才刚好有个长着三绺胡子的男人会着马车进来,我就跟他进门了。”只要速度快点就成了,看门的还以为有蚊子呢,多容易呀。
那是老爷吧。
她狐疑地睥视他,为防止采花大盗之类的匪徒,少爷不但在院外安排了几十名武师,还在这座绣楼周围设了奇门阵法,老爷都会走迷路,他凭什么进来?
正在为双飞的雁儿绣上眼睛的针一抖,刺进了鸟儿心脏的位置。
“啧啧,难怪天叔说‘最毒妇人心’,小鸭子又没惹你,你居然用针扎它。”还是致命的部位呢,好狠的女人。
“你你”卿容容丢开绣品,颤颤的纤指点着不请自来的男人,能说会道的舌头彻底打结。
她真的被吓到了。
卿容容的胆子很大。从小在破旧的木屋里绣花,到深夜时一盏昏黄的油灯映得四周鬼影幢幢,时不时老鼠蟑螂爬过她的脚趾头。这种环境下她都能眼皮也不眨一下地绣她的东西,难以想像她到底怕什么。
“你从哪个方向走进这儿的?”
真危险,他要是心怀不轨,小姐可就惨了。
风莫离清亮的瞳仁浮起笑意,叹道:“直接问我摆在外面的树怎么拦不住我不就好了,这么迂回。这种小儿科的阵法我至少有一百种走法,你要不要学。”
她啐他:“少吹牛皮,你来做什么?”
他无辜地举手道:“别这么凶好吗?我想你明天八成会放我鸽子,今晚先来看望娘子你。”
现在她知道了,这个嘻皮笑脸的男人是她的克星。
在她的舌头恢复功用之前,风莫离自动坐下,翘起二郎脚,随手捞起她才泡好的茶,就着壶嘴“咕噜咕噜”的灌下大半壶才放下茶壶道:“这茶泡得很差劲。”
又没人请你喝。卿容容恨恨地从眼中放中冷箭,那么烫的水都倒得下去,可见他的皮有多么的厚。
无视周遭倏然降低的温度,风莫离愉悦地跟她打招呼:“娘子你好,为夫看你来了。”
冷意顿时爆成烈焰,卿容容炸起来怒道:“谁是你娘子?你怎么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