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唉,好好一个风小子,在这乌烟瘴气的鬼地方混了五百多天,都学坏了。
在“邪异门”门人心目中原本就是劣性深重的风莫离收回手掌,委屈地扁扁嘴,死不悔改地仍用阴森森的口气道:“我要宰了他。”
鲍子,我没能管好风小子,对你不住啊!
邵天贤没好气地一掌拍上他的头,叱道:“好好讲话。你再学这些不三不四的,我就先回谷去不管你了。”
要将一群只能争勇斗狠的莽汉训练为和气生财的商家,同时选择适合他们经营的行业,且有无数的前期的准备工作,已使他分身乏术。
何况“邪异门”最擅长诡变之道,前代某位门主的情人干脆就是东瀛忍术的宗主,弄得现在走在路上动不动就踩到门人的脑袋遁土术,水里三不五时便闹水鬼,大晴天的冷不丁便打个雷劈下个“天神”在他面前晃荡,躲到树林里搞不好手上抓的那根树枝就是某人的胳膊大腿
当然也聪明地选择做个勤奋好学的学生,努力挖尽“邪异门”的老底,尽快学会那些奇门异术。这才得以在五月前在确保方圆半里以内绝无第三人的情况下与天叔单独谈话,要他去打听容容近况。
现在这次,是第二次。
“什么?”风莫离差点跳起来:“容容被召入宫了?卿婳儿这主子是怎么当的?”
她的确切,是要了解她的每一寸曲线。
有什么比帮一个人洗澡更能精确地掌握她身体的尺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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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锁在深宫中的女子嫁人的机会有多大?
邵天贤掐指算算,算出芝麻大的一点概率,接着自问:在尚功局刺绣,不属宫女行列中的卿容容被皇帝看中的机率有多大?
邵天贤凝重地道:“由卿小姐的语气推断,当时大概是冯子健欲纳容容为妾,为了痹篇他,才将容容送到宫里头去的。”
这下风莫离真的跳起来了:“他他”
邵天贤很好心的替他接话:“他打你的女人的主意。”
风莫离将五指屈成鹰爪,狞笑:“冯某人是活得不耐烦了。”
邵天贤不等他成功地将脸上肌肉扭曲成狰狞鬼脸,一掌拍下被他假想成为九阴白骨爪且正快意的抓着假想中某人的头盖骨的大手,斥道:“别老是这副阴阳怪气的调调。”
机率缩小成芝麻上肉眼不可见的一小点,邵天贤怎么想都觉得卿容容没有机会跑去嫁人的。故他在金陵扑空,赶至汴京见过卿婳儿,得到卿容容入宫的消息后,立即打消闯进禁城见卿容容的冒险念头,日夜兼程转回边陲。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年余来风莫离是如何的苦思着卿容容。
当时他赶到“邪异门”时,发现事情变成他完全料想不到的情形,风莫离几乎被强架上“邪异门”门主的宝座,正在心不甘情不愿地进行着“铲除异己、收买人心”的工作。直到他提醒风莫离,早一日解决“邪异门”的问题,他才能早一日见到卿容容,才让他提起精神,雷厉风行地订下一连串完整的计划,在“邪异门”内做出一番天翻地覆的改革。
事情的顺利进行并不等于危险亦一并消除,敌暗我明情形之下,风莫离亦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不小心便让敌人发现卿容容的存在进而将她做为攻击目标。故而再想念卿容容他也未敢跑去见她。
他也忙得挤不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