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呃,而她卿容容,便因一时好奇,偷偷弄了一本开开眼界。
棗就算她没有听过,她也“看”人做过。
第一夜,怜她一路辛苦,所以让卿容容进新房陪她,让她能好生安歇;第二夜,又念她送长兄上路,劳累了一日,还是由卿容容陪着她一夜好眠。
这样的体贴细心,善解人意,卿婳儿情生意动,当在意料之中。
也因而,卿婳儿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是今夜。
此时此刻。
卿容容对墙壁皱皱小鼻子,放下手中的针线“呼”的一口气吹熄烛火,爬上床去。
肌鼻细匀红玉软,眼波微送春心。娇羞不肯入鸳衾,兰膏光里两情深。
将她的窘态看在眼里,冯子健不舍地放开她柔若无骨的纤手,起身道:“娘子连日风浪,定是辛苦了。可要小生唤你的贴身侍婢进来服侍娘子安寝?”
卿婳儿讶然抬首,对上他温柔的眼,平静了下来,暗暗感激地道:“有劳官人了。”
他,是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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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爱抱怨,这边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差劲。
当然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好再厚的板材也不可能做到没有一丝丝的缝。何况她的房间与新房紧邻,隔壁若小声说话,她是听不清内容,不过那些叽叽咕咕、小猫打架的动静统统难逃法耳。
所以,她没有漏听半声娇喘、抽气、轻叹、低呼
兰细香闻喘息,此时还恨薄情无?
坊间有一种书,专门描绘男女床事。风气再保守,这种书也有人看,翻录无数,一本书往往数十金仍是供不应求。
小姐动心了。
少爷昨日便启程返乡。临行时看着妹妹含羞带笑的花容,既宽心又不甘心的面部肌肉抽搐出诡异的笑容,令见者喷饭。
一直以来,他们担心的,便只是卿婳儿不满意冯子健这位乘龙快婿而已。至于冯子健会否善待卿婳儿,从头到尾都没人想到过棗当然,除了卿婳儿自己。
以卿婳儿的仙姿玉质,辅以卿家之雄厚财力,百万妆奁,娶到她的男人酬神拜佛都来不及了,怎会有所不满?
冯子健这两日来对卿婳儿的珍惜怜爱,便是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