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恩雅,我是自胜,我有一笔很急的汇款,纯属私人,偏偏总经理那儿来了个客人,交代总公司、分公司组长以上的人必须一同与会,你能帮我一下吗?”
朱自胜急急地说着。
“当然。”恩雅答应。朱自胜小她一岁,他们是同期进威菱的伙伴,也是总务组里最资深的两人,前些日子女组长结婚离职,由他暂代组长一职。
“那太好了,我现在已经在二十七楼大会议室,得赶着看待会儿要开会的资料,你能上来拿一下吗?我在电梯旁边等你。”
诚佑心中顿涌无限苦涩。他的二十几年比不上那个男人的几个月。“我当初就警告过你会受伤的,趁还没有愈陷愈深之俞,赶紧和他做个了断吧!”恩雅凝望着好友满布担忧的脸庞。他不懂她,他不懂她就是要愈陷愈深,他不懂她就是要受伤,他不明白她心里头的打算。
当然,她那样变态的打算谁能明白?
但她知道他是真的关心她,这让她的心里隐隐地内疚了起来。“诚佑,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怕受伤,也不怕愈陷愈深,该了断的时候,我会做了断,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她挤出微笑,诚挚地、柔柔地解释。
诚佑闭上眼,心里狂乱地拒绝这样的答案。他无法明白她为何执意跟着任峰,那根本不会有结果的不是吗?
但他知道身衅的女人早己超出他能了解的范围,他所能做的只是在背后支持她,在他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守护着她,其他的早就有人代劳了。
“我吃饱了!”芋芯用力甩下筷子,眼底流露着愤恨与脆弱。
对着早已上演成惯例的情况,宇芳耸耸肩,低头吃自己的饭。他们都吃饱了,她可还没。
只是恩雅哪根筋不对劲了咧?她的脸色惨白得难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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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雅没有跑远,只在茶水间的窗口边呆站着。没办法,这种对候,即使想泪洒满街,也得考虑到上班时间,更何况她早过了那种以行动力发泄挫败的年纪。
“我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要我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他旋身离开,好让自已脑凄涩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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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公开的婚期,任峰和恩雅仍一路走了下来,丝薄的秋装登场,却没多带来几丝秋意,白天出了冷气间,一下子就被蒸腾得浑身都不对劲。
即便如此,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恩雅最后一次确认资料夹里的资料,准备出门之际,一通内线电话响起。
“我是,恩稚。”内线电话,公司的习惯是直接报上名字。
“你还好吗?”减佑倚近她身边,和她并肩眺望窗外白花得炫人的市容街景。
“我该不好吗?”恩雅缓缓地开口。
“别对我打太极掌,如果你心里难过,就老老实实地说难过”“我好难过。”
低哑凄楚的语调截断城佑的话,他霎时因她前所未见的荏弱而迷惑。“你爱上他了?”
“恩。”恩雅笑得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