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倏地停止玩弄手上的磁片,冉情对自己说:“回纽约吧!只有教授知道我在那里有父母留下的房子,而现在教授死了,在那里很安全!”
她要在那个人动手之前,逃离
那一夜是对是错?
十年了,每一次她都要很努力地告诉自己,那一夜是很自然的结果。她太悲伤、他也太悲伤,所以两个人就那么直觉地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很符合逻辑的理由不是吗?
可是她心里隐隐地问: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把自己扔进复杂的关系里去?
她知道答案她一直都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只有他,才能让她深陷。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竟让她怯懦到如此的地步?
“总裁?”
“滚出去!”他咆哮着。
秘书哆嗦地跑出他的办公室,好像被鬼追。
冉情,好一个冉情啊!你可真听话!你消失得可真彻底!
你以为我会有半点在乎吗?
为什么十年来忘记不了他的眼神?为什么仍在午夜时分怀念他的吻,那不间断的细吻从她的唇上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寸?为什么忘不了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身影
如果没有遇见他,那该多好?
如果那夜她能让自己离开,就不会有那样激烈的纠缠!那她就不需要逼得自己无地自容!
以至到现在,她只剩下了两种选择待在这里,等着被杀;或者逃亡!
第二次逃亡,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不会!我不会在乎你的死活!
雷森按下电话,对秘书说:“告诉米特,放弃调查冉情的行踪,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把玩着手中的磁片,冉情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是在那一天夜里,她遇到了韩维。他问她的身世,她呆滞地回答。
第二天,她就随他离开了纽约,来到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