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了吗?”
“才刚确定,这几日小姐确实呕吐不止。”
“他呢?那家伙知道了吗?”
“少爷还不知道。今儿下午我见小姐晏起,问了伺候的婢女才知道小姐的状况,刚请大夫过来诊了脉,也才刚知道这消息。”
“我只是很困”留衣病恹恹地拨开如敏的手,话还没说完,就沉沉地跌回睡梦之中,
这梦很沉很沉,留衣并没有梦到任何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坐在一片花海之中,花群里有一团白光,白光很温暖、很温暖,她抱着那团光,感觉自己慢慢被光包围。过去那些日子以来的恐惧、颠沛与心酸,仿佛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股淡淡的平静。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白光才慢慢消退
而后,留衣也从这场难得清活的睡梦中醒来,她微睁惺忪睡眼,模糊地听见一阵谈话声。朦胧之间好似看到几个人影停留在房门前。逆着光,她无法看得很清楚,只知道交谈之人是一男一女,女人是家宰莞庆,男人则是她从来不曾听过的声音,尽管声音听似醴骁,却又带着醴骁不曾有过的轻快感。
“军部的议会才刚结束,我就马上过来了,方才那人是大夫对吧?已经四个多月,怎么那家伙他”
留衣轻捧他的脸庞,为他拨去滑坠的发丝,在他再次深入体内时,泪水伴随无限绵长的爱意化为最相思的低语
“我爱你”欢愉的激情在留衣体内随着醴骁倾吐而出的叹息撒播而出,它紧拥着那片厚实的背脊,不肯放去,直到月色西坠,随着他的薄唇移动在眼、眉、耳垂间的碎吻终于停止,她才轻轻地合上眼,在他温柔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呕”有些恶心的感觉从胃部升起,留衣抱着腹部,忍不住在水盆前吐了又吐。前一夜夜晚并没有吃下太多东西,今早醒来滴水未进,就突然觉得一阵无由来的反胃,可蹲在水盆前吐了又吐,呕出来的东西却几乎都是液体。
好不容易抑止了呕吐的感觉,留衣有些昏倦的躺回床去。
最近,疲累总是轻易地袭上她的身子,有时,还不到黄昏,她便昏昏沉沉,疲累欲睡。
“少爷一切平安,伤势复元的情况很好。”
“哦那么”
“大夫是来看小姐的。”
“小姐?啊!是那个女子!她怎么了?”
“小姐她”
“小姐”如敏轻声地进房,顺手拉开窗帘。
留衣卷起袄被,整个人蜷曲起来,理进袄被里。
“小姐,该起床了。”
“我很倦”
“小姐,您是不是病啦?”如敏坐到留衣的床边,伸出小手轻轻抚着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