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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侯做了个“搓钱”的动作,逗笑了语环。
“屠叔是屠爷爷最喜欢的幺子,从小屠家就对其寄予厚望,且屠叔也的确从来不负家族重望,在军队里干得很漂亮。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就当了大校,比我可足足年轻了十岁。当然,这也跟当时国内外的局势有关系,他曾带着一个侦察班(10人),把人家一个加强团(3000人)给端了。当时可是整个军队的神话!现在也是。”
之后,屠征再也没提认“干女儿”的事。
卫东侯后来对屠征说,明明就是亲生女儿,为嘛要语环认成“干女儿”,这就是一种“侮辱”,要认回头就直接认祖归宗,召告天下,以示正名,风风光光的,让所有人都知道,灭掉所有的置疑,这才是对语环最好的。
至于眼下,暂时只有顺着小女人的情绪,顺其自然了。
屠征默许,便搬到了隔壁当了邻居,一日多数时间都陪伴在语环身边,同时,翁婿两私下里也在积极地商量帮助语环顺产的事。
……
之后屠征还问起查茶,是不是她给语环透露的他的喜好,语环特地做给他吃饭菜,并不是跟卫东侯撞的车。
查茶笑咪咪地说,“叔,虽然语环没直说,不过我敢肯定这桌菜都是给你做的。我问她时,她说回锅肉和青菜圆子汤,都是晓敏婶婶在世时喜欢做的,她跟着晓敏婶婶学的。”
不言而喻,晓敏当年一定跟女儿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事,教女儿做他喜欢吃的菜,而且口味如出一辙。
屠征听后,感动又激动,恨不能立即跟语环相认。
饭后聊天时,这个话题又被提起时,现场突然变得有些冷凝。
这晚,当屠征和查茶母子离开后,卫东侯照顾语环梳洗时,忍不住问了语环为什么不愿意认屠征做“干爹”,是不是因为之前自己说了屠征的“坏话”,产生了什么误会。还解释说,凭屠征的人品,绝不会跟人玩暧昧。
语环沉默,没有接腔。
卫东侯觉得有戏,至少小女人没有像在面对屠征时那么明显的拒绝,接着就把不久前刚跟父亲通话时,专门挖来的“陈年过往”讲了一遍。
“……当年屠叔离开军队时,众人都以为是因为当时的分裂斗争。的确,当时军政两派的分歧极大,且还出现了叛逃事件。这事件里不仅有屠家一派,还有姜家一派。刚开始爆出叛逃事件的是屠家,姜家抓着这一点,削掉了屠家在常委里的好几个重要席位,也借机打掉了屠家一派的不少亲信。屠二叔当时便受此牵连,弃政从商。”
“事实上,就我父亲和爷爷实际了解的情况,跟外界大部的传闻有出入。我爷爷说,屠二叔并不喜欢玩政治,更喜欢经商,便也借此斗争的机会,顺利退位,下海自由自在地漂去了。但也正因为屠二叔有此一笔,在最近十年,屠家才有实力卷土重来。毕竟,这干大事儿都是少不了这老人头。行走在权利阶层,金钱虽不是绝对有效,但是没有这块敲门砖,也是万万行不通的。”
语环的表情让众人立即紧张起来,屠征发现自己手心都出汗了,就跟当年自己决定跟妻子私奔时一样。没人知道,眼前这个瘦伶伶的小姑娘,一个小小的蹙眉,都让他这个爸爸着急得智商都成负指数了。
良久,语不抬头一笑,说,“屠叔叔,其实那只不过是个称谓罢了。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和东侯能在异国他乡遇到您这么照顾我们的长辈,已经是我们修来的天大福份,我们都不敢再奢求什么了。我觉得身份和称谓都不重要,您说是不是呢?”
很显然,这层窗户纸仍不想被捅破。
屠征心有千言万语来反驳女儿的话,可是女儿眼底的那抹淡淡的哀求,让他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二十几年的心结,不是一朝一夕的相伴示好,就可以抹去的,也许真是他太着急了。